她顺着那个口子往外瞧,没有见着光,也没有瞧见任何人影,不死心的伸手去探,只能摸到冰凉的一片,像是岩石的质地。
再去门处,锁链绷紧到极致,她极力伸手用指甲去将门划开,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见到却是如同鸟笼般呈现弧形的铁阑干,阑干处有一道锁。
不用想也知道,那钥匙必定在晏景的身上。
她竟是真成了他的掌中之物,被他锁着的,毫无自由的金丝雀。
尤晚秋垂眸往下看,或许是吃着了上次的教训,晏景此番打造的金锁极为契合,金锁跟脚踝相贴之处,甚至还细心的以狐皮包上,冰凉冷硬之感被大大抵消,只剩下油然而生的绝望。
尤晚秋委顿余地,泪已流干,她不再惶恐,也不再惊惧。
一切都变成了上辈子的模样,或许比上辈子还要凄惨。
这样的居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造出来。
或许晏景早早的就备好了这处地方,只等着她什么时候犯下让他发怒的罪行,好让他能心安理得的将她关在这里面。
尤晚秋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地面上是精心布置好的兽类毛毯,光着脚踩上去,也是温暖的。
晏景下了朝,他如今越发的阴翳乖僻,周国公府的事收尾交给王闻序,他跟他一样恨那些人,必然会办得尽心尽力。
而他也更能抽出时间,去面对那被他锁着的娇娇。
她那般娇气,如今被他吓唬一通,又关了起来,想必是吃足了教训。
不知道她又要如何讨好他,又或者还要他去哄一哄,才肯低头?
晏景苦恼的想着,唇边噙着笑意,打开了锁,进了门去。
他自然瞧见了尤晚秋卖力弄开的那一点门缝。
看来是要他哄一哄才能好了。
出乎晏景意料的是,推开门之后,他看到的场景不符合他所见到的任何局面。
尤晚秋看他来了,于是扶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他笑靥如花,清丽的面容泛出幽暗诡谲的艳色。
她对他轻声祈求:“景和,你杀了我吧。”
晏景笑意瞬间褪去,他上前捧住她的脸,惊疑不定的看她。
“阿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