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明着是说给尤晚秋听,实则则是在警告屋内的婢女们。
彩凤只觉得后腰发疼,像是有人抽了一番她的脊骨,其他的婢女也都各自心惊,更是低眉顺眼,恨不得连呼吸声都别发出来,生怕惹了侯爷不高兴。
不久前广阳侯府才被晏景下令审查了一番,打杀了不少背主的奴才,还有些拖家带口的被送到官府,菜市口处染红了一大片,还有些被发卖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府内不少下人吓破了胆,听到晏景的名号都要瑟瑟发抖,往日里那点偷奸耍滑之举,也都不敢使了,一时间整个广阳侯府犹如阴云罩顶,气氛压抑。
能被留下来的奴仆,不是死忠,便是几代人查下来都没什么纰漏。
尤其是送来伺候尤晚秋的人,除了彩凤以外,皆是府内的家生子,一家子性命全捏在晏景手上,更不敢轻举妄为。
尤晚秋点了点头,抬眼打量了一圈屋内的婢女,只觉得各个都生得清秀姣好,尤其是为首的彩凤,那份温婉气度倒是罕见,便是只有六分容貌,都衬出八分风韵来。
她见着她,倒觉得亲切,只叫了声:“彩凤姐姐”
彩凤不动声色的去窥晏景神色,不敢应尤晚秋的话,只磕头道:“奴婢不敢,夫人万金之躯,奴婢不敢有所冒犯……”
尤晚秋记忆里的十六年,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被吓了一跳,想下床去扶她,却被晏景按住了。
晏景只淡淡扫了彩凤一眼,“起来吧,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