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城将几人全部驱赶离开,看着战士:“仔细想想,大队那边来人具体说了什么?”
战士仔细回忆着:“就来说了这些事比较严重,人鼻子嘴跟被堵住一样吸不上来,死的时候全身都是肿的。”
说完战士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大队那边来消息还说了,咱们这边不是最开始的,黑省那边已经传开好些地方,死了不少人了。”
谢一城听着脸色一凝,心中咯噔一下。
鼻子嘴被堵住吸不上来气,死的时候全身都是肿的,还是一个屯子一个屯子的死,一个屯子都活不下来几个,越听越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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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死亡可比瘟疫饥荒还要给人恐惧感,对于不了解的食物,谢一城也带着畏惧。
按道理来说,东北如果出现这种病症,他之前跟二大爷学中医时,怎么都要听到点消息。
没听说后世东北有啥病喘不上来气,一个屯子一个屯子没丢了命,人都是肿起来的,哪怕是鼠疫也没有这么夸张过。
寻常人去世后浮肿更多的是肾功能、心力衰竭等一些疾病引起的,那也是自身抱恙出现问题才有的。
谢一城自认为记忆里绝对是整个长白山里都没人能比过他的,赤脚医生手册全记着,没听说过有类似的,难不成给看漏了?
又或者说赤脚医生手册中没有记载过?会不会是因为病症出现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消失了没有出现过?又或者已经被完全解决掉?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直到战士再次喊出声:“队长?队长!”
“嗯?”
谢一城回过神,看着眼前战士。
“你找时间赶紧去大队一趟,段副队长没在这,小队这边全是你把事,大队催的很着急。”
谢一城点头答应着,转身拿上些小东西,招呼小队人给准备上点存下如石头般硬饼子揣进怀里保温路上吃。
“队长,你吃完饭再走!刚回来还没歇歇脚呢。”
“歇啥脚,这么大事谁还能坐得住,离大队四五天路程,到咱们这只靠腿走还要加两天,时间不等人。”
谢一城将帽子戴好捂严实招呼两个在驻地看守的战士跟着一起去大队。
“我也跟你过去,路上人多点照应着,省的出事。”
白平安戴上帽子将枪械背上:“人多点总是好。”
“我也去。”
张富贵放下手中水杯赶紧穿戴好。
“那就咱们仨去,小队这要留人,进山不能停下来。”
谢一城说完冲着走上前的谢家良开口:“家良,回头小队这边往咱们屯那边巡山走着,你到时候跟着一块回去就行。
“黄豆它们几个到时候一起带回去,小队这边也用不到,在这干吃可不行。”
“它们用完就丢啊!”谢家良开玩笑道,“怎么说也是立过功的,用不着就开始往回撵了?”
“自家的啥丢不丢撵不撵的,回去比在这舒服,小队这边多冷,也没媳妇在身边,回去跟媳妇孩子过日子去多好。”
谢家良点头表示同意,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小队这边相比较山屯来说要艰苦不少,最好的可能就是肉食每天都有一些,住宿条件啥的,就差上了。
就是谢一城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明面上是说黄豆它们,感觉更像是在跟自己说。
跟谢家良和小队人嘱咐几句后,谢一城招呼着白平安和张富贵出了小队,换上雪板直奔大队。
寒冬腊月天,对于谢一城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山里路被积雪覆盖,更方便在山林间行走。
除了有些地方因为上坡或者是地势陡峭需要下来步行外,到大队的时间还是提前的。
“一城,你说这到底是啥事,我咋听着这么心慌呢。”
路上停下歇着几人垫着肚子,白平安开口问道:“这之前也没听说过哪个屯子整个屯子都出事的。
“还说那地方到大队四五天的路能传开,听着这事谁心里面能踏实。”
“别太担心,这年头人走的不勤,四五天路到大队,几十里地还是有的,这天想走几十里地哪有那么容易。”
吃下几口,谢一城看着烧起来的小圆锅上雪已经化了大半,捧起来积雪又放进去。
“那能不担心吗,这要是传到咱们这,到时候可是要完犊子的!
“长毛,你说是不是?之前天天叭叭个不停,今儿个咋不说话?”
张富贵没好气道:“我说啥我说?这事是我能挡得住的?这事越想心里越是没底,还不如不说他,等到大队那边再听听到底啥情况再说。”
“你不想着回家吱一声让家里防着?”
“拉倒吧,按照那种说法,咱们一直在山里走,身上有没有沾上邪性东西都不知道,万一回家带回去咋整?还不如在这老老实实在外面,出事也不连累家里人。”
谢一城听着接话道:“要不说长毛哥有脑子呢,想的就是通透,这一天天的到底谁在说你没脑子,瞎扯淡吗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