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刚才观察战局太过投入,竟忘了警惕四周。
他这是……被人近了身?
不着痕迹的运转内力,试图将腰间挂着的牛皮袋解开,放出里面的赤链蛇。
这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是朕,把你那恶心的玩意儿收回去。”
“……”
程大世子翻了个白眼,缓缓撤掉内力。
偏头间,见帝王负手立在另一根树梢上,越发的无语。
“好好的皇宫不待,您跑来这战场做什么?刀剑无眼,可悠着点吧。”
萧痕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朕将那帮子文臣全都遣回府休沐了,宫里实在无趣。”
“……”
这人可真够颠的,大军压境都兵临城下了,他居然还给臣子们放假。
“合着就我一个人在这卖命,他们都回府搂着媳妇孩子热炕头了呗?”
不是,他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子?
萧痕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轻飘飘地道:“此事一了,朕将表妹赐婚给你。”
心里的小抱怨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
“休沐好,那些老顽固老学究整日里在朝堂上口诛笔伐的,确实该好好歇歇,打仗嘛,交给微臣这种武将就行了,用不着他们。”
啧!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萧痕懒得与他鬼扯,视线扫向不远处的战场。
“你说朕现在游说那些将士缴械投降的希望有多大?”
程霖还以为颠皇匆匆赶来,是担心他的安危呢,结果是为了策反剩下的这些叛军。
唉!
他的满腔信任,终究是错付了。
“我在北山大营待了几日,发现右卫营的统领,也就是司马老贼的小舅子很圆滑,将手下的千户跟百户哄得团团转。”
帝王蹙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杀了右卫营统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