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萱看着她此刻依然带着绿竹面容的脸，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

夜色渐深，殿内的烛光摇曳。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幻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柳瑶萱问道。

幻月神色一凛："殿下，叫我绿竹。不要在任何时候暴露自己，也不要暴露别人。"

"嗯，我明白了，"柳瑶萱若有所思，"那当时在七星谷你附身安然的时候..."

"....这不是故意暴露的吗？"幻月无奈一笑，"不然你能想起我？"

柳瑶萱摇头失笑。难怪当时能通过气味找到她的破绽，如今再看她的变换技巧，完全识别不出任何端倪。

"这次去七星谷，"幻月正色道，"不能带林萝。"

柳瑶萱点头："嗯，看大皇兄的架势，此行必有恶战。"

"你先好好修炼，巩固一下。"幻月叮嘱道，"有了柳瑶萱的记忆和功法，应该能让你的修为更上一层。"

"绿竹...不，幻月妹妹..."

幻月摆手打断："说了叫我绿竹。"随即露出促狭的笑容，"再说，你这声'妹妹'叫得我浑身不自在。"

柳瑶萱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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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幻月站起身，"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她的身形渐渐变淡，最终从绿竹体内完全退出。绿竹缓缓睁开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殿下，"绿竹福身行礼，"奴婢先去准备早膳。"

柳瑶萱来到修炼室，盘膝而坐，开始内视自己的气海。

气海之中，五个分身各具五行属性，形成完美的循环。金木水火土，生生不息，相互滋养。这是柳瑶萱从未达到过的境界。

"皇兄..."柳瑶萱轻笑，"就让瑶萱好好给你带来惊喜吧。"

就在这时，魔灵珠传来柳瑶萱的声音："本体，我会催动魔灵珠之力，助您加速修炼巩固。"

柳瑶萱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向一旁的灵欢："你这丫头，好手段啊！"

灵欢得意地哼了一声："哼哼，虽然柳瑶萱灵体修为很高，但也就是让我费了一点点手段罢了。"

"厉害，"柳瑶萱赞叹，"居然能让柳瑶萱的灵体认为我才是她的本体..."

"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灵欢骄傲地扬起小脸，"在她被引入魔灵珠的那一刻，我就动了些手脚，让她的记忆产生了错乱。现在她认定你才是本体，而她只是分离出来的一部分。"

柳瑶萱不禁感慨："太感谢你了..欢欢。"

"好啦，"灵欢催促道，"别说这些了，赶紧修炼吧。有她相助，你的修为一定能更上一层。"

柳瑶萱点头，闭目凝神。

魔灵珠中传来柳瑶萱灵体恭敬的声音："本体，让我们开始吧。"

五行之力开始流转，魔灵珠的力量涌入。柳瑶萱的修为在稳步提升中。

灵欢在一旁守护，眼中却闪过一丝哀怨："按照柳瑶萱的修炼速度，等她把之前留在分身里的那些宗主、殿主的本源全部炼化，应该就能重塑肉身了..."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到时候，我的姐姐就要变成哥哥了。"

想到这里，灵欢不由得嘟起小嘴："软软的姐姐她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变成哥哥..."

她看着正在修炼的柳瑶萱，小声嘀咕："可是为了主人的修炼，我也没办法。那些本源确实能让主人的实力大增..."

突然，灵欢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等主人修炼告一段落，我得去问问幻月，看有没有办法既能获得力量，又不会改变性别..."

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唉，真是麻烦。不过看主人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不太想变回去吧..."

这时，柳瑶萱睁开眼睛："灵欢，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灵欢连忙摆手，"主人专心修炼就好！"

柳瑶萱看着灵欢慌乱的模样，不禁莞尔。她何尝不明白灵欢的心思，只是有些事，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修炼室内，灵力继续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