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只留下蔡文姬孤零零地被遗留在了河东卫氏宗族里。尽管马超在临行前反复地千叮咛万嘱咐,可那些观念早已根深蒂固,认为蔡文姬给他们带来了莫大耻辱的人,又怎会因这嘱咐而消除心中的别扭与嫌恶呢?马超施加给他们的威压,反而更让他们觉得羞愤难耐。
当马超等人彻底走远之后,他们马上就对蔡文姬露出了丑恶的嘴脸,恶言恶语如潮水般涌来。虽说他们不敢在食物和实际生活条件上明目张胆地欺负蔡文姬,但在精神上,那些如毒箭般的风言风语却不停地射向蔡文姬。“哼,看看她那副妖里妖气的样子,听说她以前就不知检点,现在还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上了马超,马超才会那般上心。”“可不是嘛,她这样的女人真是败坏门风,难怪会被留在这里。”“说不定她还和好多男人不清不楚呢,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些话语如刀割般深深刺痛着蔡文姬的心,让她的内心鲜血淋漓。
在这样恶劣的氛围中,蔡文姬感到愈发的孤独和痛苦,她只能紧紧地依靠着对父亲的信仰来苦苦支撑着自己活下去。而卫仲道呢,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关心过她,他们之间仿佛就只是名义上有着夫妻关系,私下里没有任何实质的情感牵扯,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蔡文姬的心在这无尽的痛苦与孤独中,渐渐变得千疮百孔,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成无数片。
蔡文姬不得不将心中那浓烈的思念深深地埋藏于心底,孤身一人去应对眼前这艰难困苦的生活。
在闲暇的时光里,除去对着父亲的灵牌上香祈祷之外,她还精心描绘出了马超意气风发、骑着骏马纵情驰骋的画卷,并将其悬挂在自己的书房之中。纵然魏家人对此颇有不满,那些风言风语也不断传来,蔡文姬却能坦然相对,因为她已然觉得自己此生与马超已无缘分可言,而自己又实在难以融入到卫家的家族之中,在她看来,就这样坦坦荡荡地度过这一生,便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马超的心中怀着强烈的不舍之情,他带领着一队人马,护卫着眷属们缓缓前行。他们的身影逐渐远离河东之地,马超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想要将这片土地的记忆深深铭刻在心底。
眼看着就要走出河东的境界,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一带竟有盘桓于此的白波军,为首的是杨奉。这杨奉所率领的白波军,其前身乃是黄巾余孽,他们对朝政的种种弊端心怀不满,索性占山为王。由于长期盘踞在此,他们根本不了解如今董卓是何等的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当他们看到马超这一行人仅有七八人护卫,且带着家眷和马车时,心中的贪念顿时涌起,妄图劫掠这一行人。
很快,白波军的部队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地准备实施劫掠。马超见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面色沉静,心中却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毫不犹豫地打出了董卓军的旗号,企图以此震慑住对方。
“尔等何人?可知我们乃是董卓军!”马超高声喊道。
然而,白波军的这些人却愚昧无知,根本不明白董卓如今所代表的强大势力。
“哼,什么董卓军,我们才不管!乖乖把财物和女人留下,饶你们不死!”白波军中有人叫嚷道。
他们依旧一意孤行地要对马超等人下手,甚至没有丝毫的顾忌和犹豫。
此时,张绣和典韦带领着部众,他们采用大开大合的杀法,如猛虎般冲向白波军。只见张绣挥舞着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击都威力惊人,典韦则手持双戟,如旋风般在敌群中肆虐,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白波军中的一员小将引起了马超的兴趣,那小将身材魁梧,面色黝黑,手持一把大斧,威风凛凛。只见他勇猛无比地与张绣大战了五十回合而不分胜负。
“好小子,有两下子!”张绣喊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但随着战斗的持续,张绣的七八个随从渐渐陷入了危险之中,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马超见此情形,再不迟疑,他挺枪上马,如一阵旋风般冲入敌阵。他的长枪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在马超的加入下,这七八个人仿佛瞬间变成了千军万马,他们的气势锐不可当。白波军的二三百人在他们的冲击下被杀得丢盔弃甲、体无完肤。
马超奋勇杀敌,他朝着白波军首领杨奉疾驰而去。杨奉惊恐地看着如战神般降临的马超,想要退缩却已来不及。只见马超枪尖一抖,一道寒光闪过,杨奉便被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