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锋哥,能不把事情搞大最好,实在不行,我们就把酒楼卖给他好了……”
妙妙和盛楠是两个极端。
盛楠这人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谁敢欺负上门,她拼了老命也要和对方斗到底。
妙妙就不一样了,她觉得现在的平静生活很挺好,她也挺知足,若是再闹出大矛盾,以锋哥的脾气,肯定是忍不住的。
到时候和曹老板打起来,难免又会嫌弃腥风血雨,她不想陈锋冒险,她受过了为陈锋担惊受怕的日子。
吃点亏,息事宁人,于她而言才是最妥善的办法。
盛楠不甚苟同,对薛妙妙道:“妙妙,你就是太善良了,别人都欺负到我们脸上了,若是再忍,那也太憋屈了点。”说着她看向陈锋,“锋哥,我说的对不对?”
陈锋沉默不言,在他看来,曹老板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他就没必要和曹老板撕破脸皮。
若是曹老板做的太过分,那就只能从澳市那边拉兄弟过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如今的陈锋脾气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若是换做以后,有人敢上门威胁他,他估计当天就得带人去找麻烦,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人一旦成了家,就有所顾虑。
他先前孤家寡人一个,无所谓,但现在拖家带口,还有个宝贝闺女,他赌不起。
“若是他们再派人来,就和他们说,这酒楼给多少钱也不卖,想要买,让他们找我来谈。”陈锋撂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
陈锋回到家中,闷闷不乐的,他本不想掺和江湖事,但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去惹事,但坏事糟心事偏偏会找上你,躲都躲不掉。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
深夜。
凌晨。
宛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念奴娇”会所的街道对面,两辆白色面包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两辆车内塞满了人。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开刃砍刀,透过车窗,目光凶狠,紧紧盯着街对面会所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