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等人前来时,看到的就是帘子内,端热水进的宫女,端血水白布出的宫女。
文帝看着血水白布盆,皱着眉头,转过身去,不忍直视,这场面他没见过!
他颤抖的手指了指李岩,“你……,说说裕昌,这是如何中的箭。”
紧张担忧中的袁慎听见了,不由挪动脚步靠近他们几分,他也想知道情况。
前几日他们在马车上刚分开,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中箭了?京城应该很安全啊!
李将军和三皇子文子端也转过头去听,前者担心他儿因护送不当受牵连,后者好奇堂妹裕昌郡主为何会受箭。
李岩回话,“臣与郡主前往骅县,当夜骅县突遭叛徒樊昌袭击,郡主大义支援,抓住了樊昌,守住了骅县城门。
凌将军赶来时,不知何人放箭,要刺杀凌将军,是郡主替他受的此箭。”
文帝闻言脸上一喜,他一想到裕昌救了凌不疑,凌不疑岂不是好事将近了?
四年前押着他娶她都不愿,如今裕昌成他的恩人,他还会不愿吗?
他真是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如今甚好,凌不疑和裕昌完婚,他也不必操心了。
李将军闻言松了口气,裕昌郡主是替凌将军受的箭伤,与他儿无关,并不是他儿护送不利,他儿也不会受牵连了。
袁慎低下头,眼睑下垂,遮住了一双眸眼,情绪不真切,但薄唇扯平,忽而又勾起嘴角,但不似往常的笑意,而是自嘲一笑。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为凌不疑受伤,与他何干?他原本打算陪皇上西巡回去后,就让阿父上门提亲的,如今……
倒是他一厢情愿,她何曾有心与他……
他抬起头来看向被帘子遮挡的方向,原本担忧的情绪被伤心难过充斥。
殿内灯光明亮,但他视线模糊,心里有一团毛线交织,解也解不开,心乱如麻,急切地想远离此处。
文帝面带微笑,心情愉悦,想起凌不疑又问向李岩,“那凌不疑呢?怎么没跟着回来?他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