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没走几步路,就见于得水双手捧着一盘烤鸡,一手上还挂着一壶酒,后面跟着大牢小吏,朝他们走来。
“咦?元莫,你出来了?”于得水诧异。
他还没以此逼他签四方馆的劳动文书,这就放出来,他该怎么办?怎么逼他?
“老于!没白共处二十几年的情分,还惦记着我有没有饿着,给我送烤鸡来,啊!还有美酒。”
元莫立马飞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烤鸡,也要把酒拿去时,发现于得水扯着酒镂并不放手,“松手!这不是给我的吗?”
“这是…当然是给你的,但是你要签了文书,才能给啊!”
于得水将他的手拍掉,没有威逼利诱他签下文书的机会了,给他?不能白白浪费了他一坛珍藏多年的好酒。
“什么文书?”元莫听了眯起狭长的眼,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威逼不成,于得水改利诱,“呐,签了它,这三十年灵溪酒,就是你的了。”
元莫接过他手里的文书,打开念,
“从西院小吏坐起,卯时到岗,酉时离岗,……,事无巨细,听任王昆吾调遣。”
“还你,不吃了!”元莫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扔他手里,连鸡也归还给他。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于,想趁我受无妄之灾,给我施威,好让我签字,二十年的交情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元莫眼神受伤一样,阴恻恻地盯着他。
不得不说元莫猜对了真相,但于得水死不承认,
“我这是为谁呀?还花了我半个月的俸禄请林祚成吃饭,想出这个办法救你出来,你居然这样想我?”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签,琉璃,我们走。”
元莫说完,牵起月琉璃的手,往外走。
“嘿,这孩子臭脾气!”于得水蹙起眉,骂骂咧咧。
他白白失去了一个让元莫去四方馆工作的机会,痛心疾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