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错了?可是你哥哥还没认错呢,你们俩兄弟不是向来都有主意,这回是没商量好?”
夏怀夕嘴角轻挽,似笑非笑,却又说着直戳这兄弟俩的错处。
换作平时犯错,她都还能任这兄弟俩撒撒娇说说好话就算了,可这回真出了大事,她是真觉得自己之前太纵容这俩小子了。
“爸,我知道错了。”
大柱没能抵抗得住父亲的凝视,挪着屁股,就要拖着伤腿也跟着弟弟跪起,奈何受伤的腿整个都被包扎固定了起来,想屈起也办不到。
夏怀夕将手里的被子丢到了一旁看戏的头上,冷声道:“二柱,你还记得你哥的梦想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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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二柱眨着大眼睛看向哥哥,说话声都快没了。
“可现在他的腿受伤还动了手术,哪怕以后长大恢复好了,也永远当不了飞行员!这就是你哥哥惯着你,听你怂恿脱离大人看管,独自来找我的惩罚!对他没能带好弟弟的惩罚!”
豆大的泪水顷刻间从那双红彤彤的大眼睛中滑落下来。
紧跟着床上本还跪着小身板,吱溜一声从床上跳下,又跑到对面床上,抱着大柱大声哭了起来。
许是弟弟的哭声太有感染性,向来坚强不示弱的大柱也不由得红了眼睛鼻子,垂下脑袋抽抽噎噎地摸着受伤的腿。
“江鹰,你身为哥哥,为什么没有该有的判断能力,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身为哥哥不知道吗?”
“我......知道。”
“你知道?可你没把你弟带好!身为哥哥一贯让着听着弟弟,以后你弟走错路做坏事,你也要一起赴汤蹈火吗?这次若没人救你们,你弟弟就得挨枪子儿,死在山沟里!
你没法当飞行员,你弟被人拐卖打死他乡,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
中气十足的质问回荡在病房里,犹如警钟在大柱脑中敲响。
弟弟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地躺在肮脏的山沟沟里的画面,更是如电影般不断重复倒带播放,吓得大柱终于哭出了声。
“哥哥嗷嗷——”
“二柱嗷嗷——”
门外,拎着两盒点心的祝敬承正要敲门进来,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嚎,他突然又收回了手。
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