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红润的脸上,除了眼睑处的潮红,看不出一点痛哭过后的痕迹。
侧眸悄悄看向坐在楼梯口的江川柏,有些茫然。
他们这是因为她起了争执?
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吗?
当众人不得不接受现实过后,没有过多的争吵,以及争论不休的推卸责任。
江家所有人都是默认继续重复以往的每一个日子。
起床,洗漱,打招呼,吃饭,工作,睡觉,以及照顾夏怀夕。
一切如故,夏怀夕不记得,偶有记错事,所有人会解释纠正,会帮她记着,会替她在墙上、书上留下记事。
家中所有人都学起了针灸穴位治疗,四处打听治疗方法,只盼这病能慢点。
一通忙碌下来,就是过了近两月。
所有人都发现,夏怀夕记混乱的事更多了,发病也越发频繁,有时候在家门附近也会忘了回家的路。
他们所有的手段,在面对这注定无法治愈的天意前,只是一场徒劳。
立夏,枝繁叶茂,万物生机。
一片小小的院落里搭起竹棚,左右两块小地分别开出来种菜和草药。
对面延墙根则摆满了草木盆栽,都是这段时间江川柏让成老板托人从滇市送来的。
外人进来这小院,乍一看,竟也是绿意盎然,比这偌大繁华的首都任何一处都要更具生命力。
小院静悄悄的,正是午休时分。
突然,院子门前传来动静,扰醒了屋里睡着的人。
江妈妈瞧了一眼书房摇椅上睡着的人,确认没醒来的迹象后,才轻手轻脚关门走去院子。
外头来人正是郑时和祝家兄妹俩。
两家准备结亲,自然是要对这婚事以及各种事宜坐在一起细细详谈,刨除其他杂事,等天南地北的两家长辈正式商谈完,着手准备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夏天。
他们这趟来,就是听说夏怀夕又生病了,前来看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