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祝敬承沉声忽然问道,金边眼镜后的眼睛沉沉看向江川柏,企图看透一切。
江川柏翻阅着夏怀夕忘记带上去的小本子,一页一页,不落下任何一件小事。
其实祝敬承问的这件事,他也想了很久,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他都在想究竟什么时候夏怀夕出现不对劲,而身为丈夫的自己,竟然一点儿都察觉到。
半晌,掌中的小本子终于翻到笔记最后,他抬手换了一个更热闹的电视频道,在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中摇摇脑袋。
“我不确定,大概从那场昏迷醒来就开始了吧。”
“这段时间她忘了很多,幸运的话,她只是暂时忘记,某个瞬间刺激一下,她就能想起来,如果不够幸运的话,那就是彻底忘了。”
所以他们算是幸好的一部分,虽然很多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夏怀夕忘了大半。
沉默几秒,祝敬承又问道:“找人看过吗?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
他半个月前知道这件事的,而距离夏怀夕从昏迷中醒来到现在也才过了四个多月。
这一切发展得都太快了......
“我知道的太晚了,等发现时,她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了。”
这就是没得治了?
一个靠枕猛然砸向江川柏,落下时,乌黑柔软的头发被砸得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