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运气罢了。”

李长生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水杯，那水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在这略显安静的氛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倒是莫小姐，你看起来可不像这这里的人啊。”

李长生微微歪着头，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言语之中隐隐透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都被你这般追问了，现在也该轮到我来“考考”你了呀。

“哦？我怎么不像了？”

莫瑾一听这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直觉。”李长生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这氛围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他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直觉......”

莫瑾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思索，又有几分疑惑，看向李长生的眼神中，悄然泛起了一丝莫名意味。

“那你的直觉还告诉你了什么呢？”

莫瑾像是被挑起了兴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支了起来，隔着桌子凑到李长生跟前。

这时，旁边的殷朗正借用着钟离奕的身体，静静地坐在一旁。

他那眼眸里此刻满是饶有趣味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好戏，目光在李长生和莫瑾之间来回流转。

“我的直觉啊....它还告诉我你的心中有着某种悲伤，虽然你现在若无其事，但是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你会默默擦拭伤口。”

李长生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认真的样子，那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他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着。

他这话音刚落，就像是一阵冷风吹过一般，原本还带着几分轻松调侃氛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莫瑾脸上那一直挂着的笑容，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抹去了一样，忽地消散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有惊讶，有落寞，还有一丝被人看穿内心后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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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缓缓地坐了回去，她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脊背挺得笔直，双眼直直地盯着李长生。

那目光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利箭，又似能穿透一切的X光，似乎想要凭借着这凝视，将李长生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看个通透，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