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亲近这般谄媚小人,又如何能做个圣明之君?
虽然知道,如果苏家做不到,女眷也要做苦役。
但这一次,男儿女眷们毫无惧意。
“父亲说得对,如今南陵国将不国,若还做附声之流,还不如在这做苦役来得坦荡。”
不想苏老太爷想不开,几个男儿表态后,女眷亦是同声同气表明不惧。
连这数十万军民的性命都罔顾,若再无人敢为百姓和将士们发声,才是真的悲哀。
“各位无需太过担心,此事也非绝路,我另有计较。”
苏老太爷闻谢玄之言一惊,他尚未及开口,就被孙女给打断了,“就是,我还没说我赚不到一百万金锭呢?大家怎么就先泄气了。”
李氏擦拭眼泪的手,一下僵住,看向大言不惭的女儿,“笙儿,你魔怔了吧。”
那可是一百万金锭!
是金锭,不是银两!
别说李氏如此反应,就连恒哥都皱了皱鼻子。
他想掰手指头算清到底是多少银两,可越算脑袋越糊涂。
可恒哥哪里不明白,就是举全国之力都赚不到。
苏笙笙看了一圈不信的家人,可没敢这时候把她的那些惊天大阴谋给提前揭露了。
对于正直的苏家人来说,消费力低下,积贫积弱的南陵,便是三年也未必能有这么多税收,就算有,如今还要给北戎纳贡。
想要凑这么一大笔赎金,对于宛若空中楼阁,摇摇欲坠的南陵来说,就是不扒一层皮,也无异于杀鸡取卵。
何况,现在的南陵国力维艰,民生凋敝。
莫说以前完整的南陵,就是把北戎的税收也给算上,都未必能凑出这个数目。
“上一次的多米诺骨牌,是利用冲突和反作用力。正确的接触点,还有球,缺一不可。但其实重要的并不是那处杠杆。”
苏笙笙目光投向远处,“如果起点就是一盘散沙,那谁都无法托举起来。”
就如同现在的南陵,全是散的。
民心涣散,军心不稳,臣子倾轧……
上一次,苏笙笙用那个多米诺骨牌镇住樊家人后,一众就深入探讨过。
毕竟男儿们也在矿场操纵器械,对于吊机多少有了了解。
而女眷们,机械织布机的动能,也多少懂了一些。
所以,苏笙笙此刻说的话,他们都听得懂。
也更深刻地明白,只要他们能做到这一点,也将代表百姓们都能站起来发声了……
毕竟,现在的天堑关,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