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用演戏,你大可以直接问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问我回家时会不会带上你。”
“你问我,我就已经会心疼。”
聪明人和聪明人谈感情,就是有这点儿不好。
看的太远,算的太多,求的太长久。
拿捏的太紧,嫌不够体谅,沉于算计的旋涡。
拿捏的太松,又嫌不够清醒,浮于浪漫的躯壳。
何落没有料想到,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毫无表演痕迹的演出,会被池安一眼看破,用如此直白的话表述出来。
更没有想到,他惴惴不安的事情,原来池安始终都知道。
“对不起。”
他走过去,挨着池安在坐下,攥住了池安的手,又自觉不够,挪动膝盖跪了个端端正正,“对不起。”
池安一扭头,被他这拜佛似的姿势惊的眼都睁大了,心底里那股子酸不酸苦不苦的情绪瞬间消散个干净,却还是别别扭扭的挣开手,“要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们昨天晚上都……我们是什么很生疏的关系吗?你认为我不会认真解答你的问题,还是我会逃避 这段感情的病症?”
“我们曾经都受过伤害,可失望的底色是铺在这个残忍的社会上,我们并没有对彼此失望,不是吗?”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希望伤害和试探,在彼此信任之后,一次也不要再发生。”
何落没吭声,不晓得是没听懂还是怎么,俩手一块儿去抓池安的袖子。
他总是这副样子。
可偏偏他越是这副样子,池安便越幻视某种大型犬类。
小狗能犯什么错,小狗穿一件新衣服吃一顿饱饭买一条新项链,就会开心的直摇尾巴。
池安叹了口气,主动把手塞回了何落怀里,再开口时底气却不是很足,“对于回家这件事,你先说说你的诉求。”
“我陪你走。”何落这回张嘴了,嗓门还不小,语速也很快,“陪你回家。”
“但你晚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