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秋她公婆生病,无钱医治,为了筹钱给公婆治病,她把她自己给卖了,把卖得十两银子全部都给了她小叔子。
小主,
来我这里有一个月了,安远镇那边送过来的,我十二两银子到手的,您看我该给您什么价呢?咱们都是明人不说暗话。”
陈牙人看向花媒婆,在等她的后音。
“你看我这婢子的长相,三十两也值得,那老的就不要钱了,白送!”
朱婆子一脸的死灰色,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求夫人放过奴婢祖孙二人吧?奴以后定好好侍候你,看家洒扫。求您了…嘭嘭嘭…”
“刘二帮陈牙人把人给绑上,把嘴堵上。”
刘二应声,连忙出去拿来两段绳子与两块破布,丢给陈牙人,自己开始捆绑朱婆子,并把叫骂的朱婆子的嘴给堵上。
陈牙子也把吓的呆愣的宝珠给绑上,但他没堵她的嘴,怕弄伤了她,会卖不上好价钱了。
花媒婆起身,拿出钥匙打开箱笼,拿出两张卖身契正欲递于陈牙子又收住手道:“我这婢子怎么滴也得卖个三十两银子!
反正,我怎么滴也不会让你吃亏!”
说完又拿眼上下看了看那小妇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话,小妇人名叫春娘。”
“嗯,来我这里,要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空闲看看前面的铺子,帮忙售卖东西,对待顾客要和善有礼,会针线活吗?”
那妇人谦逊地施了个万福道:“回夫人话,小妇人会针线活,洗衣做饭也会的,简单的农家饭,跟随了夫人后,不会的,小妇人可以学,只要夫人不嫌弃小妇人初来乍到做的不好就成。”
“嗯!是个知道分寸懂进退的。你可曾生育过?”花媒婆点头称赞又问出一个问题。
那妇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回道,“不曾。我进门才三天,夫君就被拉壮丁的给抓走了!我一等再等,小姑子出嫁了,小叔子成亲了,如今十二个年头过去了。
公婆年纪大了,身体也开始不好了,秋后淋了一场雨就开始咳,拿了几副药喝了也没见效,还一直咳,都咳的喘不过气来,家里已经没钱医治了。
没办法,像我这寡居之身也没有孩子,在哪里都是干活吃饭,于是我就把自己给卖了,卖得十两银子送给小叔子,那是他的爹娘,他给不给治,我眼不见为净,也就要求人牙子给我送远点,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再转手卖了就成。
苦命之人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只是在那个家里太压抑了!我心里难受!”
小妇人很平静的叙说自卖自身的原因。
花媒婆点点头道:“陈牙人,我出十五两买下她,还有一事我要问好她,她若愿意,就留下,若不愿意,你带走,再重新给我物色一个人来。
春娘,我买你,主要是想给刘二做媳妇儿,顺便给我看家护院,刘二今年三十三了,他跟了我十年,如今还是个雏儿呢,
这十年来他跟我风里来雨里去,吃了不少苦,如今他的终身大事我也该替他考虑一下了。
春娘,你可愿意?”
花媒婆双眼直视春娘,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那春娘抬转头望向脸已经红成猴子腚的刘二,只见他那一双无处安放的手,有些颤抖,一会儿攥着,一会儿松开!
身材清瘦高挑,外表憨实!
这是春娘内心给出的评语!再嫁吗?如今自己也是奴籍,只要在这里能伸开肠子过日子,再嫁一次又何妨?给自己一次机会吧?为谁守身如玉十多载,又换来了什么?没人疼!没人爱!
思及此,春娘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回夫人,我愿意!”
刘二也长舒了一口气!
“那成!刘二套上马车把这两贱奴给陈牙人送去,陈牙人,刘二回来时,再送一个小一点的不具丫头小子都成,给我端茶倒水,三五两银子就买来一个,两人不足二十两,你不吃亏!”
花媒婆跺了跺脚,站起身来,把两张卖身契递给陈牙人,然后一手一个,把朱婆子祖孙俩提到后院扔在马车上。
拍拍手道:“刘二,快去快回,顺便买点菜回来,家里有肉,春娘把包袱放下,到灶房看看,晌午饭就交给你了,前边还有两个绣娘,加上你我刘二,一会儿再带个小的回来,这些人的饭,你慢慢掌握。”
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刘二,“看着买。”
便转身又走回中院自己的房间。
刘二赶着马车带上陈牙人绕了一圈,才到陈牙人的住所,把朱婆子和宝珠提了下来,然后又跟着陈牙人选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来,小童穿的破破烂烂,赤着脚,脚手都有冻烂的脓疮。
花媒婆说三五两银子,陈牙人那就选一个只值三五两的娃子!
刘二也不耽搁,在菜场买了十多斤萝卜,十多个大白菜,别的也买不到啥。
带着小童到崔氏布庄给买了一双棉鞋,又给买了一身麻布棉袄棉裤,花了三百文,就赶紧的回来了。
把小童领给花媒婆见礼,把自己给小童买了棉衣的事都一一回报给花媒婆听,并把剩下的银钱及小童的卖身契都一并递给了花媒婆。
小主,
花媒婆把卖身契接入手中,银钱没要,“自己装着吧,以前是我忽略了你,经常让你饥一顿饱一顿的。以后不会了。玉春的离开,让我知道,我也该对你好一点,我终究会有老去死掉的哪一天,怎么滴也该给你成个家,也不会孤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