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心一直挂在白马义从身上了,和甘宁寒暄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一干人等来到营寨外面的磐河边。包扎完毕的三百余白马义从有些失魂落魄的从甘宁的战船上走了下来。
“将军,我等......”领头的百夫长看着一脸激动的公孙瓒,羞愧地低下了头,低声道。
当时面对深陷敌阵中的同袍却自己逃窜了,这让他们十分的羞愧难当。不过当时的情况他们回头的话就无异于送死,逃出来也只是为了白马义从留下传承,将来为同袍报仇!否则这群饱经生死的汉子也不会干这种令他们生不如死的事情。
“无妨,你等已经尽力了。此次白马义从的大败并非你等的原因,而是我公孙瓒之过!”公孙瓒看着气势失落的白马义从道。
这些可都是跟随公孙瓒南征北战数载的兄弟。每一个都是公孙瓒从数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白马义从重的就是个义字,挑选出来的士卒除了勇武过人外,还需要极为义气。像这样在战场上看着同袍身陷囹圄却不得不逃,对于这群人来说比死还要难受。
“一次小小的失败算不了什么!你等随我公孙瓒纵横草原数经生死,多少次面临绝境、险象环生不都挺过来了?现在不过是因为我的疏忽而导致的一次惨败,有你等在,白马义从就不会消失!”
生死之间有大领悟!公孙瓒在大悲大喜之下终于舍弃了高傲。
甘宁看着一身豪气的公孙瓒,不自觉地点点头。真不愧是能压着袁绍打的白马将军,气魄和心胸果真不凡!
“公孙范!”
“在!”
“此战是我败给了袁本初!我认!带着这些同袍下去修养,我等接下来撤回幽州。等到我白马义从再次组建出来之日,就是我公孙瓒与袁绍一决生死之时!”
“诺!”
发泄了一番后,公孙瓒整个人都似乎得到了升华,原本锋利如刀的气势消散一空,转而变的内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