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到嘴的肥肉为什么要放回去再花钱买下来?”糜竺问道:“袁公如此做既没有违反交易,刘备毫无损失,袁公又能获得最大利益,有何不妥之处?”
“那袁公此次与某是约定还是交易啊?”公孙瓒冷哼一声道。
“自然是约定。”
“现在是约定,恐怕到时候就变成交易了吧!”
“就是不是约定,将军又能如何?”一直表现得温润如玉的糜竺难得强硬起来道:“袁公就是不通知将军直接强攻辽东,将军你又能如何?袁公根本不需要告知将军现在却坦诚相待,难道将军还不见袁公诚意吗?刘玄德与袁公素来是生死之敌,袁公不过是迫于形势才与之虚以逶迤。双方根本不是诚心联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袁公技高一筹,在不违背信誉的情况下坑了对方一把这又有何过错?相反,袁公与将军你交好多年,宿为挚友,有何时坑过将军?”
面对糜竺一连串的『逼』问,公孙瓒面『色』赤红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语。堂下的田豫看不过了,站出来冷哼一声道:“子仲兄不愧是商人出身,果然好口才,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刘备与袁公是因为形势所迫和利益走到一起,那袁公主动找上主公就是一片赤诚之心,毫无所求了?袁公之前的一番好意,难道不是为了制衡袁绍?”
“袁公自然有制衡袁绍之心,也不是全然为了帮助将军。袁公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这般无私?可若是袁公之前所做一切全是为了利益,毫无善意可言,这也不对吧!”糜竺淡然道:“将军可曾记得狼居胥之战前,袁公所赠与和低价出售的军械?凭心而论,若是袁公只为了利益而全无善意,又何必帮助将军?袁公深知将军乃大汉之英雄,护卫幽州、抵抗异族多年,早就心向往之,恨不得与将军把酒同欢。但形势危急,不曾有机会与将军相见,故而作罢。袁公是真心想与将军相交,故而多次相助,北疆之事更是事事先知会将军,不敢有丝毫逾矩,却不曾想将军眼中却只有利益二字!”
“某非如此!”公孙瓒被糜竺的心中羞愧,忍不住道:“袁公之心、袁公之恩某心记之,不过就是辽东之地罢了,让与袁公又如何?”
“主公!”田豫焦急道,他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公孙瓒居然刚烈到出这种话。
“将军言重了!”糜竺却没有像田豫担忧的那样直接顺着公孙瓒的话茬定下此事,反而劝阻道:“北疆是将军打下来的,袁公从未有半点窥伺之心,攻打辽东也不过是为了彻底解决北疆之患,以防将军与袁绍决战时,这些异族死灰复燃。只要将军在,北疆之地,袁公分毫不要!若是将军不信,袁公愿写诏书昭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