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嫖窃过微山大家的作品?”
“我不信!那可是余先生啊!他自身才高八斗,为什么要去嫖窃妻子的文章?我承认微山大家书画双绝,但从未听说她在写文章方面有特殊的天赋。说不定是这个女子悲愤之下胡乱攀咬?”
听着还怪可笑的,九阙甚至还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在这些人眼里,两个女子的性命竟然比不过剽窃文章之事。不过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既然于大郎做过这种事儿,说不定他父亲也当真做过这种寡廉鲜耻之事?
听着周围众多学子的破防声,九阙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这些个破防的男人竟然还哭唧唧的,听的她耳朵发麻。
此时此刻于大儒也有些崩溃。他期待了一辈子的高光时刻被自己的妻子和外甥女毁了个一干二净,就算今日他能通过花言巧语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从今往后,但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都要将这出人间残与他挂钩,到时候不管真相如何,谁还会相信?
毕竟世人就是这么愚蠢的东西。
他今日是洗脱不了嫌疑了,但一定不能将二皇子也拉下水。否则到时候他真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于大儒也是个果断之人,当即就决定自己将这些事情一力扛下。
“我承认,当初在你母亲的事情上,我的做法有失偏颇。但女子出嫁本就应顺从丈夫的一切,既然丈夫已经去世,她还活着做什么?毕竟她生的又不是个儿子,只是个闺女,不能承继宗族之事。如此,追随丈夫离去也能赚个美名。而且当初那碗下了毒的汤药并不是我强给你母亲喝的,是你母亲自己要喝。”
“我是个父亲呀,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痛哭流涕哀求我,让她追随自己的丈夫而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但即使痛心,但我赞扬她这种高贵的品质,因此我答应了她。虽然很难理解,但你应知道,正是因为你母亲的殉节,才让你前十几年生活的如鱼得水,你看看在你父亲家中,这十几年有谁对你不尊重过?甚至最后还给你找了个如意郎君,你难道就没有从中获利吗?”
九阙默默捏紧了拳头,这个于大儒是懂PUA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过错说成了迫不得已。甚至还把于初阳也拉下了水。但凡是个意志力稍微不坚定的,说不定就要精神崩溃了。毕竟自己也通过母亲的死获得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