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礼送了这么多,我们也该找个时间去拜访拜访了。”
夜晚的盛京静寂无声 。
比邻临安街的一座府邸,两只石狮子左右排开,灯笼悬挂,小厮守门,灯火不灭。
这户主人家的主院一直没有熄火,仔细聆听,还能听到嘈杂的左右踱步的声音。
“怎么都没有消息?”说话的人一脸老气,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有了皱纹,一张貌不惊人的面容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上了岁数的中年男人焦躁不安,负手在后。
“主人,不必担心,说不定这于老四很快给你来信。”中年男人招揽的宾客一脸殷勤道。
这个中年男人说起来也是身份显赫了,与定仪大长公主驸马郑家是远亲,家中的外孙女又嫁到定远侯府当了二少夫人,自是风光无限。
姻亲给力, 中年男人又靠着四处活动,逐步爬到了从三品的官职。虽说谈不上一呼百应,到底也是个人物了。
“于老四这个家伙,”中年男人发狠地骂道,“之前还好意思敲诈我要五百万两白银,拿了我这么多钱,如果事都做不好,就别想活着 。”
朝中三品大员的俸禄不过是八百两左右,这个中年男人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历不明的钱没少收,当然也只不过他的官职正好是和户部打交道,刚好捞了不少油水。
“老爷,我听说这一次去隆山的,好像是神佑军。”宾客面色凝重。
“什么?”中年男人身形一晃,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中年男人努力稳住心神,声音流露出几分虚弱,“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我……”
这一晚,中年男人都没有睡个好觉,次日醒来时黑眼圈都没有淡去。
上朝时,向来威严不可侵犯的长公主周佑宸突然开口,“陛下,臣有本要奏。”
“讲!”周佑楷飞快道。
“臣要奏隆山寨大当家于老四勾结朝廷命官,胡作非为,罪不容诛。”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臣哗然。
周佑楷一愣,“妹妹所言 ,可有证据?”
“有!”
周佑宸挥了挥手,殿后随即押上来一个五花大绑又满身是血的囚犯。
别人或许没有认出这个人何许人也,但中年男人郑拓惊呆了,这不就是于老四?
一阵子不见,于老四落魄不堪,垂头丧气,毫无之前自信张扬的骄矜模样。
“于老四 ,你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周佑宸清冷不含感情的声音在大殿中回旋飘荡,激得人心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