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扬长而去，萧言白默默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久久失神。

……

宫内外撤下了白幛，又因国丧，宫人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屏息静气。花园里的花草受了一夜的雨水滋润，看着青翠欲滴。

周佑宸特意来景华殿和周云钊商议国事。宁安殿是先帝驾崩之地，周云钊触景生情，不想待在那里，这段时间也多半宿在景华殿中。

“姑姑。”一贯沉默内敛的周云钊此时此刻像寻常孩童般欢快地奔了过去，抱着周佑宸一顿撒娇，“您可算是来了，任太傅他们好啰嗦。”

这番话也不是对任太傅他们有意见，只是周云钊小孩子心性使然，爱玩爱闹，就算他比同龄孩子来得沉稳，也终究是个七岁的孩子。

因此，任太傅的劝谏之言，多少显得刺耳了。

周佑宸噗嗤一笑，“任太傅德高望重，又秉性严肃，陛下若是不满意，大可再换一个太傅。”

任太傅是周佑楷指定的太子太傅，为人刚直，在天下学士心中有极高的声名。周佑楷钦点他为太子太傅，用心良苦，只不过，管教甚严的太子太傅对一个爱玩的小孩子来说，恐怕有点不妥。

周佑宸话一说完，周云钊为难地摸了摸鼻子，“这……不必了，他是父皇钦点的太傅，朕的老师，哪能随随便便换人？”

周佑宸心想，就猜到是这样，面上若无其事道，“太子少师呢？”

“褚先生讲课幽默，人也很好。”一说到褚少师，周云钊眼睛发亮，语气比先前轻松欢快多了，“褚先生见多识广，陪着我看了星星和月亮，还教了我很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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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个懂得因材施教的先生，周佑宸略一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