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嵩仁拿着杯盖轻轻刮着手中的茶“他姓李!”
“姓李?”韩钰脑中不断思索“那人年纪轻轻就已是中郎将,可是朝中大臣身居高位者并无李姓啊?”
“韩侍郎不要把眼光局限在朝堂。”
“不在朝堂?”这一言似乎点醒了韩钰“李国公?莫非那人就是李国公之子?”
张嵩仁喝了口茶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可是,这御史台明日早朝必定要参他一本。”
“韩侍郎啊,你信不信,这小子就等着魏滕参他呢!”
“这是何意?”
张嵩仁站起身,韩、赵二人一见也只好站起来。
“每日进出京城之人甚多,魏滕上书弹劾他,必定有不少大臣附议,这事就不得不搬上台面了,我相信如果没有陛下应允,李慕尘断不会如此行事,陛下金口玉言,明日朝堂就算是把这事给坐实了!自此朝中上下再无非议。”
“可是,这收的银两是不是多了些啊?我听说魏滕一个五品就要交十五两银子,这一个月的俸银怕不是走上几趟就没了?”
“朝中百官有几人只靠每月这点俸银过活?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不伤筋不动骨”
二人恍然“阁老,明日朝廷之上我们该如何做?”
“什么也不用做,这些日子老实待在城中便是了。”见二人没有说话,张嵩仁问道“两位还有事吗?”
“没有没有,下官先行告退。”
两人走后,张嵩仁又回到了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
管家周安见状走到其身后为其揉了揉肩膀“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不透,陛下这一步棋到底是何用意。”
“也许真如李公子所言,为江南水患筹钱?又或是借此惩治贪腐?”
“你不了解陛下,就怕为水患筹措银两是真,惩治贪腐也是真,而且在这背后又有更深层的用意,会是什么呢……”
“老爷何必费神?答案过几日自然会出现。”
“呵呵,说的不错,不过,人来了京城总得关照一下,别让那个老家伙挑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