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和煦一笑:“走到这里口渴了,不知方不方便讨杯水酒喝。”
“道长里面请。”
“老丈怎么称呼?”
“老朽吴起凡,道长如何称呼?”
“小姓陈,单名一个青字。”
到了大厅,陈青打量着这古香古气的客厅,对老者道:“老丈,你这套房子可是价值不菲啊!”
“祖上传下来的,不值什么钱。”
“为何不搬到城里住,住在这里多不方便。”
“故土难离,在这里住习惯了,也无所谓。”
牛四端来了一坛酒和两个酒碗。
还有一大盆刚煮好的肉。
揭开泥封,酒香四溢。
老者亲自倒上两碗酒。
“道长请!”
“老丈不像小气的人,为何拿这浊酒代客。”
伸手在酒碗里搅了搅,端起酒碗就泼了出去。
几滴酒正好溅在老者脸上。
老者默不作声,拿袖子在脸上擦了擦。
这一擦不当紧,脸上的五官移了位,鼻子歪到一边,一只眼睛到了额头上,另一只到了嘴边。
老者浑然不觉,笑呵呵道:“是老朽待客不周,还请道长见谅。”
这一笑倒不当紧,真真比哭还难看。
旁边的牛四看到老爷这副模样,想要提醒,看了看一旁的道长,又不敢开口。
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老者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吩咐牛四拿镜子来。
然后对着镜子一点点纠正自己的五官。
“老了,不中用了。”老者连续叹了几口气。
终于把五官一点点回归原位,终于有了四五分像人。
老者放下镜子叹气道:“你这道士好不晓事,老朽吃了十几个人才拼出这一副面皮,让你给弄坏了,你让老朽到哪里再去寻。”
“那就不用人皮了,让贫道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精怪。”
“牛三牛四,快把他拿下,扒了皮给老爷换上,再把他的心肝和辣椒一炒,想想都口舌生津。”
牛三牛四一人举着一把牛耳尖刀,朝陈青冲了过来。
陈青抓起酒坛子朝两人泼了过去。
两人冒了一阵黑烟,变成了两只乌鸦。
房间一阵扭曲,也变成了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