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县令本身肥胖导致身体负荷,这些年酒肉不忌,房事不知节制,乃大起大落悲喜交加,心脏承受不住而亡。”
“他心口被踹的一脚呢?”
夹在吴铮与张松文目光中的太医嘴角嗫嚅,炎武帝不悦道:“说!”
“那一脚……应是误打误撞触了县令的旧疾。”
太医的话模棱两可,但众人已明了,张松文那一脚确是县令之死的引子。
“哎呀呀,老匹夫你真是老当益壮啊,一脚送人归西。”
吴山海竖起大拇指,目带嘲讽。
“请陛下责罚,哪怕是要臣这条老命,臣也还给县令。”
“只求臣死后,陛下善待臣一家老小,那臣也死而无憾了。”
吴铮漠然地看着张松文演戏,他知道,炎武帝不会为了一个罪臣重罚张松文。
但无所谓,来日方长,吴铮心里已经给张松文画上死期。
“朕说过,今日一切全由吴爱卿做主。”
“吴爱卿,你认为张卿该当何罪?”
“陛下只说王家兄弟的案子由臣审理,何况张松文乃是当朝宰相,普天之下能治他罪的唯有陛下,不过……”
“不过什么?”
“臣有一句话要赠给张宰相。”
吴铮直视张松文,意味深长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希望张宰相以后走夜路的时候招子放亮点。”
“你这孩子,莫胡闹。”
炎武帝训斥,但任谁都能听出那一分宠意。
心思活泛的臣子陷入思索。看来吴铮意料之外的很的圣心!
“县令虽死,冤屈尚在,请陛下还王青一个公道。”
“传朕旨意,抄没县令家财,其家属一律流放,另着太医为王青诊治,期间一切花费从国库出,伤好后补偿铜五万遣家。”
“王周一应丧事,在王青返家后由户部派人安葬。”
炎武帝说罢,看向面有不服的吴铮。
“宰相张松文失手伤人,罚俸三年,禁足家中,无诏不出,期间由户部尚书帝师暂代左相之职。”
“吴爱卿,可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