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吴山海猛然抬起头,虎目含泪,一股凉意从脚底板蹿至发顶。
吴铮见此,狠劲上来挣开侍卫。
“我吴峥为大炎社稷着想,还未上任已着手解决国库之忧,未成想陛下你竟听信谗言取我性命,枉我以为辅佐的是盛世明君,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昏君尔!”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骇然地看向吴铮。
炎武帝气的直哆嗦,抄起龙案上笔洗砸过去,上好的白玉碎裂在吴铮脚边。
“逆臣!逆臣!”
吴铮踏前一步,色厉疾声道:“古往今来凡世销金窟有二,一为青楼,一为赌坊,如今我亲涉其中,不日便可财源滚滚,解国库之忧,陛下你不信我,却偏信小人。”
“大胆!”
甄卜厝呵斥道:“官员私下狎妓已是重罪,吴铮你竟还涉嫌赌坊,罪可当诛!”
“两罪并罚,请陛下立即杖毙吴铮!”
“请陛下立即杖毙吴铮!!”
文臣呼啦啦跪了一地,武将也有三分之二跪下,剩下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人物,哪队也不站。
萧逢春看了看左右,缓缓跪了下去。
不是他想落井下石,而是今日吴铮太能作死,竟说陛下是昏君,他便是不顾家人性命为吴铮出头,也只是多送个人头罢了。
吴铮,必死!
谁也救不了他!
宽敞的无极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炎武帝幽深的目光看着下方,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片刻,他眉头一皱,陈凡林见此立刻站出来说道。
“陛下,既然吴世子口口声声说是为国库分忧,倒不如先听听他的说辞。”
“若只是开脱之言,再杀也不迟。”
“帝师……”
甄卜厝还想说什么,被炎武帝打断。
“帝师说的也不无道理,朕并非嗜杀之君。”
“吴铮,朕便听听你还有何话要说,若语焉不详,休怪朕不留情面。”
炎武帝挥挥手,侍卫退出去,吴铮暗松了口气,看了眼吴山海无事方才回话。
“青楼虽是下九流,但说句日进斗金不为过,赌坊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