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转身望去,行礼道:“刘先生刚回来?”
“今年主公新取荆州,自是要赶上这春节庆贺。”刘琰笑道:“公祐,我俩乃十年旧识,说了多少次叫我威硕就好。”
瞧着匠人正在将后院地面平整,那些低矮的屋舍旁也放好了锤子眼看要拆掉重新不知道盖什么,刘琰很是好奇:
“主公可是要将此地重修,作为治所?”
“非也。”孙乾摇头道:“主公看这里空地颇多,打算要在这里造纸。”
“造纸?”刘琰仰头思索:“用作何用?”
“卖钱。”
想不明白就不想,刘琰转念问道:“主公呢?江东张家的好酒被我带回来几坛,主公定然喜欢!”
“主公寻神医张仲景去了。”孙乾老老实实道。
“张仲景?”刘琰懵然:“神医?”
“神医!”孙乾点点头,很是确定。
刘琰摸摸后脑勺,我也就离开公安县三個月而已,怎么仿佛过去了三年一般?
夜晚诸葛家,用过饭之后照例让佣仆带三个孩子去玩耍,孔明和黄月英围着暖炉说一些体己话。
“主公和我谈过了,过几日县里就要成立一个工巧部,依然由我掌管,我欲征辟你做工巧官。”
孔明笑道:“你不是心疼那个左伯纸太贵么,咱们第一步就要要把这个左伯纸做出来。”
“主公何处购买的秘方?”黄月英好奇道。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孔明想了想还是将自己从不离身的那个竹筒拿了过来,将里面誊抄的光幕抽取了最末几卷出来,并一一详细给黄月英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昨日主公离开之前还是和孔明两个人私下商谈了一番,鉴于后世对于科技和工匠的重视,先在公安县成立一个工巧部,第一件事就是要复原左伯纸和光幕提到的印刷术。
医工部同样也在筹备当中,称得上万事俱备就差张仲景了,光幕所说的蜀汉重臣接连病死让刘备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神异之事听得黄月英双目溢彩连连,但听到孔明自述最终可能因为积劳成疾死在了行军途中,时年五十四岁,又暗自垂泪。
“夫君如此,妾身如何独活?”
孔明长叹一声将月英拥入怀中:“我们定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