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本就是被诱来劫掠,哪想到有如此硬茬?完全谈不上士气,双方接兵之后变成一面倒的凌虐。
那伶俐军士看此情景,幽幽道:“我等日后或要自称汉军了。”
左手执槊将一个小头领样的蛮人钉在地上,右掌捏住另一人,腰部发力打了個回旋儿狠狠往下一掼,不去看那些流出来的红白之物,张飞呸了口唾沫看着已经逃的差不多的蛮人哈哈一笑:
“过瘾!”
步骘在一旁早已经熄灭了刚才悄悄升起的别样心思,规规矩矩见礼道:
“张将军天威!”
“既然此间危已解,骘便回返江东述明误会……”
“既为姻亲,步兄何不去往公安拜孙夫人,尔后我家哥哥自会遣舟船送步兄前往丹徒,如何?”
当然不如何!但步骘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埋在心里点头称是。
处理完此间事,张飞与吴巨坐下歇息并交代了一些体己话。
吴巨也称不日便将亲访赖恭,随即叹道:“我与赖恭皆为私怨,虽强逼他就范但也未动刀兵,赖刺史负气而乃我之罪责。”
“只是没想到孙侯如此钻营,险些坏刘荆州大事。”
“子卿不必自责,但日后还需小心。”张飞安慰道:
“孙侯觊觎交州已久,除去须与赖刺史同心之外,亦须防孙侯暗中遣使与士燮夹击尔等。”
吴巨一时间不由感觉肩责重大,又与张飞商议了一会儿后,吴巨笑道:
“张将军依然如荆州时一样心细。”
“嘿!”张飞摇摇头道:“子卿自去忙,歇息一两日我便要返江陵,那边不日曹贼又要来犯。”
目送吴巨离开后,一个眼神狡黠的亲兵凑上来,很有眼力劲儿的给张飞扇风卸甲:
“将军,那群吴人是不是要剥其甲夺其兵?恐防生乱吶。”
这种事自是要做的,张飞点头应许道:“我记得你去岁入我伍的?……名唤范疆?速去办!”
范疆喜不自胜,跑起来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并喊道:
“张达!张达!人呢!将军有令,快来与我搭把手!”
张飞笑笑,心中则是在思忖:那糜家废物的假信都能卖得三百金,这活生生一个步骘至少也要五百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