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勉强回答道:“某此前为新都县令。”
庞统继续问道:
“年庚几何?”
法正只觉得莫名其妙:
“熹平五年生人。”
庞统心里总结了一下:
大自己三岁,而且无功无绩无名,再说我庞统这次可没流矢之灾,那怕什么?
于是庞统豪气干云一挥手:
“孝直不如来帮我成就主公汉中之谋!”
法正不说话,但眼神里就一个意思:你谁啊?
孔明笑着插进来:
“这位乃是荆州大才,人称有佐世之才的凤雏庞统!”
“此次的益州之谋,便是出自他手。”
法正顿时肃然起敬:自己还在那儿纠结一个县令的得失,人家已经谋取了一州之地!
“敢不效死命?”法正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做点功绩出来也好与主公说道嘛。
几乎与此同时,占地颇广的府衙另一处,刘备正拉着张松的手叙话。
“得与玄德公效命之机,松此生无憾矣。”
张松感慨万千,想起来去年时的见面,当时还打算做内应为玄德公取益州。
没成想不过短短一年再叙话便已经是在此了。
“若让子乔失节,即使取成都亦不心安。”刘备轻巧揭过话题。
“然,益州另一大贤刘子初不入吾麾下依然甚憾,还请子乔代我一行。”
张松自无不可,只是有点担忧:
“刘子初此前对振威将军数次劝谏,玄德公入益州后便称疾不再外出,恐……”
刘备摇头:“此处有军师写的两封信,分别是《五铢钱本位探讨》以及《钱币战争简述》,请子乔带到即可。”
看着张松离去的背影,刘备忽然想起来益州的另一大才:
法孝直呢?怎么入了成都这么些天也没见其来投?
在成都上下皆忙碌的时候,简雍揣着一封由刘备庞统诸葛亮三人合写的信件已经离开了益州。
劝降刘璋,对于简雍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
所以简雍主动回绝了主公的封赏,并带着这封信打算去往雍凉,一方面要再会马超,另一方面也是要此信其从关中送往许都。
从江陵送许都更近,但无奈前有赤壁大火,后有乐进之败,荆襄地区已经彻底隔绝了往来。
从益州到关中不好走,但简雍深知自己才能在哪里,故而甘之如饴。
甚至……商贾扮相的简雍骑在驽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硬笔潦草的开始简单记录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他简宪和不是修史书的那块料,但是若论见多识广走南闯北,应该还是排得上号的。
留下一些这时候的风俗见闻,总好过在史册上的寥寥诙谐话吧?
……
赵阿最终还是没去当兵卒,就如李公所劝:
他双亲俱亡又无娶亲,只要多种两年地不愁攒不下钱。
有了钱日子就彻底好过起来了,何苦要去军队里苦熬呢?
李公说的话一向有道理,所以赵阿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了自己的闲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