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杂蛮的冲锋,首当其冲的江东卒下意识举矛便刺。
但在刚才攻临沅时无往不利的长矛刺击在此时却没什么作用。
董袭看的真切,这群蛮兵身上同样套着藤条,不一样的是这些藤条编织的密不透风,套在身上好似铠甲一般。
而为首自称沙摩柯的,手中挥舞的更是一条铁棒,顶端有一个圆球凸起。
董袭亲眼见着其一棒下去,江东卒连人带武器都被得胸腔凹陷飞了出去,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必须拦住他!
董袭大感头疼,若是被其这般横冲直撞将好不容易结起的战阵凿穿几次,恐怕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此地都是个问题!
看准沙摩柯的路线,董袭领着亲兵部曲就迎了上去。
沙摩柯乱冲乱砸的正开心,忽然便感觉砸出去的一棒被弹了回来。
瞧着来人那完善的铠甲,以及仅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身高,沙摩柯大喜:
“总算来了个经打的,来来来!”
说着便再次挥舞铁棒抡了上去。
董袭处在低身位看的清楚,在他眼中这一棒毫无技巧,就仿佛婴孩一般,既无变招也无技巧,全凭血勇抡打。
但亲自承受了这一下分量十足的铁棒锤击,董袭心中也不由叫苦。
他在江东本就是以力大而显名,结果在这蛮人身前却仿佛常人一般。
这杂蛮与山越当真不同,踢到铁板了!
直至此时董袭如何能不明白,这荆州这次真的是有准备的,根本不是那吕蒙说的一般全无防备!
认真看这沙摩柯左一棒右一棒乱砸,董袭精准预判落点,一一避过。
这让沙摩柯愈发恼怒,连连乱叫:
“只会躲算什么江东好汉?来比比力气!”
董袭心中嘲笑,但并不会表露出来,再次往后一跳躲过铁棒,董袭手中握着短枪挺身便刺。
他看得清楚,这藤甲并不怎么合身,尤其是脖颈处的缺口大的出奇,只要能刺中,那发生的事情便会如征山越一般。
铁刃刺破血肉之躯,鲜血难以抑制的喷涌而出,任你再强壮也只能哀嚎而亡。
他董袭决定了,这批蛮人他要以铁链锁在自己庄园奴役劳作,每日仅给半碗食物,等什么时候瘦到还不如江东卒了,便以狗彘之价贱卖!
但很快,手中的短枪便不得寸进,董袭看到短枪的前端被那沙摩柯精准握住,抬头看到的是一双满是嘲弄之色的眼睛:
“马先生说的没错,江东将多自大,当真好骗!”
随即短枪上一股大力传来,带的董袭一个趔趄,然后便看那蛮人手握短枪舞了一个复杂的枪花。
“武器不错。”
至此董袭如何不明白,这蛮人比汉人还要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