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牧交错带?纬度变化?”即使有后辈的简单说明,一时间法正双眼还是有点茫然。
庞统沉吟了一下尝试猜测道:
“或是后世居天宫之上,将地球描纬刻度,以便量天地之大?”
此前后世曾经非常不经意的提过一个叫经纬度的词语,庞统与孔明一起猜测过,认为其应当是后世对于地球之大的一种丈量方法。
毕竟经纬一说也是古已有之,《周礼》便有言,南北之道为经,东西之道为纬。
《考工记》当中更是定了,国中九经九纬。
有这样的认知打底,庞统也大概猜测的出来,这纬度应当是东西走向的一条丈量线,而其变化应当是向南或向北移动。
不过旋即庞统也有点发怔:“米价指数又是何物?”
这次换法正笑出来了:
“那应该是以算学之法,以国赋之数和粮产之数算出的数字。”
在汉中闲暇时法正就会研究算学,此时一眼看到虽不是很明白怎么得出的结论,但竟能意会不少。
于是庞统也不再说话,闭口仔细打量着图标上的每一处,并在心中仔细揣摩。
嗯,单凭此图,今晚说什么也要拉孔明彻夜长谈一番!
……
李世民同样看不懂许多,但折线变化的简单趋势看的非常明白。
而光从气候变化和旱涝灾害的记录上,李世民就真切明白此图的巨大价值。
因为这幅图不同于那些神神叨叨的预言,而是后世经那鬼神莫测之法,以严谨的算学所制。
而对他们来说,旱涝灾害最可怕的地方并非旱涝造成灾害的本身,而在于其不可预知性。
无法预知导致宗教插手,给其披上了一层上天发怒的神圣外衣,由此衍生出来的各种麻烦事不知凡几。
若是能知晓灾害,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趋势,那也足够大唐判断何时能存下一些粮食,何时减轻赋税以提前应对灾害了。
甚至从皇帝角度,李世民也想的更加长远。
此物若是流传于方士之手并被其解读,恐怕立时便能捏出来一个无匹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