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主公和张翼德将军“打成一片”,马超由衷羡慕道:
“主公金兰之情不输骨肉之亲也。”
孔明斜瞟了一眼摇摇头:难怪那后世历史上,此人与翼德结伴出击,两个万人敌反倒是被三曹杀的大败。
恐怕翼德故技重施时,这马孟起还在摇旗叫好呢。
此后若出击潼关以东,绝不可让张马结伴出击。
孔明在心底默默记了下来。
无奈看了抱头鼠窜的张飞一眼,孔明无奈叹了口气,伸头瞧了一眼门外。
光幕的每次出现都是月底,间隔三月,上次在成都时尚是元月底,如今在长安乃是四月底。
不过这长安的四月底,反倒是跟成都一月底的气温仿佛,再低头看看手上根据光幕摹画下来的气候变化图,孔明顿时有点糟心:
这天气还要继续变冷百余年才有望慢慢回升,这等百年之变当作何解?
好在让孔明略微舒心的是,等时间从四月底走到五月初,长安的天气也终于能说得上是温暖了。
寒冷褪去之后,首先迎来的便是愈发繁忙的长安。
废墟需要翻新,旧屋需要修缮,昔日的残垣断壁要一一清理,就连一些老旧的街道也要重新平整路面,工具与材料撞击的声音“叮叮咣咣”在长安城的上空四处飘荡,最终也落入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院子当中,钻进了夏侯渊的耳朵里。
“不下了!”
捏着黑棋沉吟良久的夏侯渊当即将手中棋子丢到棋盘上,顺手还抹了两下让整个棋盘再也没法恢复原貌,同时大叫道:
“如此聒噪如何静心下棋?不下了!”
在对面对弈的杜袭心中倒也没多少可惜之情,说实话他已经赢得麻木了,这夏侯妙才的棋艺说好听叫臭不可闻,说难听叫几乎没有,就算这盘再赢了也没多少成就感。
于是杜袭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站着观棋的张郃:
“儁乂来?“
张郃自无不可,待夏侯渊让开后便安静坐在椅子上,颇有耐心的将棋子一粒粒捏起根据颜色放回棋奁当中。
甚至还有闲情与杜袭闲谈:
“之绪以为这刘备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杜袭冷哼一声:
“还能为何?老刘家再次还定三秦,自然要给关中人一个交代,盖盖屋子修修道路挖挖水渠,这些关中人自会跪在刘玄德面前山呼大汉,令子从军而死汉。”
“刘玄德现在定然得意非常。”
一旁松了一口气的夏侯渊此时正舒展着身体——幽居于此不能带兵,活动身体就只能靠自己了。
掰了掰腰胯,夏侯渊插嘴道:
“某倒是听说,那刘备把太学弄的热闹非凡,只需登记名册便可进去听其讲授如何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