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卖力的压了起来。
这自然就是压水井了,有图纸有人手有材料,阎立德将其复刻出来几乎不存在难度可言,当晚就给李世民整了一个,皇子公主们将此当成了新的玩具玩儿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此物究竟有何作用,李世民和阎立德都没想明白。
毕竟认真说来,这压水井的作用与系桶打水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并不能凭空变出水来,而且其部多为铁铸,成本也并不低。
若无将作监之便利,民间富户打造此物的耗费可要比一个突厥奴的价格贵多了。
受后世推崇的情况下明明知道其是个好东西,但如何发挥作用反倒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于是除了宫里的一个压水井之外,阎立德干脆利用剩下的材料在将作监内筑了一个压水井,以期望能够集思广益想出其大用之法。
但可惜……如今看来此物在将作监也是只余嬉戏玩闹之用。
好笑的摇摇头,阎立德心态倒也豁达,无用就无用,毕竟如今将作监既要负责海事,还要加紧对五雷署调配火药的督制,同时还有玻璃之制,再加上最近房玄龄私下与他提议,让筛选出一批年轻工匠学习算学。
需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阎立德也选择排队用压水井的水洗手,之后安心打卡下班回家。
出了皇城的含光门一路南行,穿过两条街,经过太平坊和通义坊,入目所见的兴化坊便是阎立德宅邸所在。
此处往西便是延康坊,前隋时乃是杨素旧宅邸,如今其中最大的一座府邸被陛下赐给了亲子越王李泰。
再往西便是西市,因此阎立德的宅邸绝对算得上黄金地段。
能住在此处也全靠兄弟两人在前隋时便有任官,对长安的房价可谓是门清,趁着改朝换代之时,兄弟两人倾家之力才在这兴化坊购了一座不大的宅邸容身。
也是因此每天路过时阎立德都会远眺一眼越王李泰的广阔宅邸——听闻这越王颇受宠爱常宿宫中,这处宅邸并不怎么来,让阎立德羡慕不已。
兴化坊的这座阎氏宅邸,便利归便利,但实在是太小了。
阎立德也忽然想起来后世那通天之楼——有此手段,后世想来应当不会受这京都房价之厄吧。
不知是否有广厦千万间安得生民俱欢颜?
甩掉这些突然冒出的想法,阎立德加快了脚步,毕竟弟弟多半还在等着他一起吃饭呢。
如今两兄弟分属不同,阎立德在将作监愈发如鱼得水,每日皆是最迟离开的一个。
阎立本则不同,每日下值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溜走,因此每日都要等兄长一起用晚饭。
再次洗把手阎立德也落座,然后几乎第一时间便是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