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敌窥伺,可谓马背取功名正当时。”
“这宋,无好男儿乎?”
刘备与孔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摇了摇头。
事实上,当两人闲暇聊天的时候,除开对麾下的规划外,也并不避讳拿后世作为谈资。
能于中亚与大食国血战的大唐骑士让刘备相当神往,而那带明坐拥万里海疆却毫不在意任由敌寇入门也让刘备叹息。
而若论奇怪,当首推这两宋。
以武定国,以文治国,这是从春秋以来就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前秦以军法治国,遂二世而亡得暴秦之名;高祖与民生息,遂使中国承汉名至今。
但这宋,任谁都看得出来——外患未平却有文道之极昌,而极盛之文风似乎也并未有助于多少内治。
与敌国结兄弟之邦,与百姓敕敲骨吸髓,却依然还能绵祚数百年,这就足够让人想不通了。
“这宋亦乃华夏,自然有得是好男儿。”
刘备慢吞吞道,随即断定:
“或乃那宋文人对重文抑武多有曲解,行重文绝武之策。”
这也是他与孔明议论之后猜测的结果。
马超微微躬身,事实上他也就抱怨一下,毕竟那宋如今有还没有都是两说。
他想的相当简单,等他马踏邺城,如当初在潼关所想一般生擒曹阿瞒缚于马首,那这历史诸事,当完全不同了吧?
看着马超嘴角都快要挑到眉毛一般高了,刘备也暗暗庆幸:
还好翼德不在此,不然过年时说不得还真要绘他与曹操之像以为门神之镇了。
至于这门神之变当中,宋人跨千年追究伍子胥和子龙的罪责,于皇宫张贴敌国番将且饰金以镇宅。
他一时间竟有点分不清这两件事哪个更令人感觉荒诞了。
孔明则是看着一个个故事演义所造就的一对对镇宅家神,抚扇笑道:
“此般百姓所昌文道,反倒可兴盛百年无虞也。”
此前在益州根据冠军侯所创的故事话本多有水土不服,于是定关中后孔明便将其搬至汉中关中,百姓听者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