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吓坏了,她捂着嘴躲在杨半夏怀里瑟瑟发抖,“妈,她不会真的死了吧?我害怕。”
看向不远处床上的韩老太,那张脸现在已经是灰白灰白的。
胸口没有明显的起伏,让人觉着她就是死了。
杨半夏气的眼前阵阵发黑,这死老太婆,她是真敢死在咱们家呀!
要是她真死了可就害了韩玉,以后韩玉就会背上一个逼死亲奶奶的名声。
谁家愿意娶这样的儿媳妇?就算村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会娶这么一个晦气的媳妇儿进门。
“这韩爱党怎么还不来,赶快来好解决问题。
这,这得把老太太弄到哪里去啊?放在大队卫生室是肯定不行的,咱们卫生室也没那个条件呐!
这得住院吧!?听吴大夫的意思,还得是大医院。”韩爱党迟迟不到,秦大川急得像苍蝇一样乱转。
韩爱党还顶着东北风骑着自行车在回来的路上呢,这时候天都擦黑了。
土路本就坑坑洼洼的不平整,再加上雪下面还有冰,这就导致韩爱党行进的速度放缓。只要他快一点就会摔。
这不,韩爱党又从地上爬起来把自行车扶了起来,一路上他摔了好几个跟头。
好歹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这把老骨头也不禁摔呀,浑身摔得都快散架了。
“哎呀,这不是爱党吗?”他正扶起来车子,刚要骑上车,就听见后边有人在喊他。
回过头一看,一辆自行车骑了过来,天擦黑了也看不清这人的脸,再说这人戴着帽子和围巾把脸都遮起来了,根本就看不见。
“是我,吴磊。”来人正是杨树沟前书记吴磊。
他现在已经调到公社做办公室副主任。
每天下班他都要骑着自行车回家。
今儿个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前面一个人,就特别奇怪,拼命的蹬着自行车,隔一会儿摔一个跟头,起来又拼命的蹬又摔。
这谁呀?这么愣?
在前面的人又一次摔倒的时候,他也骑到了跟前,仔细一看,这不是韩爱党吗?
韩爱党虽然也戴着帽子围巾看不到脸,但身上那身工作服吴磊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