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河和韩净远各自抱着自己的那份回自己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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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
韩爱党和徐爱华在韩老太病床跟前死守了一整宿。
韩老太还挂着吊瓶,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每一滴都像敲在韩爱党两个人心上似的。
兄妹俩一宿都没敢合眼,就怕睡过去老太太突然就走了。
眼瞅着天蒙蒙亮,韩老太紧闭的眼皮子终于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
徐爱华发现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喜极而泣啊!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到外面扯着嗓子喊,“大夫!大夫!快来呀!我妈醒了。”
韩爱党下巴上都是冒出来的胡茬,整个人憔悴的不行,他跪在床边,眼泪也流了下来,但心里高兴,老太太醒了说明没事儿了,“妈,妈,你可醒了,儿子都担心死了。”
韩老太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过一会儿才看出是她儿子。
一夜之间,韩老太以前没有完全白的头发似乎全白了。
“爱,爱党,我,我咋了?”韩老太声音哑的都快失声了。
喉咙被腐蚀,能发出点儿声就不错了。
她感觉说话的时候嘴里和喉咙特别的疼,声音太小,韩爱党没听清楚,他把耳朵凑近,“妈,你再说一遍?”
韩老太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想再说可又说不出来了,好累,韩老太又把眼睛闭上。
徐爱华带着大夫急匆匆的走进来,他掀开老太太的眼皮看了看,检查一下这又检查一下那的,反正韩爱党兄妹不懂,就干着急。
韩爱党看大夫一直蹙眉,他心又提起来了,老太太明明醒了,不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他这个想法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不会的,他妈精神头多足啊!一定不会。
不迷信的他也在心里求神拜佛了。
大夫摇头,“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吧!”
徐爱华不信,“她不是已经醒了吗?”
大夫,“各个器官都衰竭,就是去省城大医院也没用了。”
徐爱华手软脚软的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接着捂脸呜呜呜的哭,“呜呜呜,咋会这样,咋会这样?这都是为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