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吧。至于派谁去,可得仔细斟酌。”对朱标的意见,朱元璋表示肯定。
“派刘先生去?是非曲直,定能清清楚楚。”朱标提议。
“刘夫子?既然你笃定是下面人干的,派他去岂不是大材小用。再说他已经致仕,让他去临濠,不见得是好事。”
朱标稍一寻思,亦觉如此,“父皇明察,儿臣愚钝。”
“此事就交由你来办。确定了人选,带来让咱见见,然后就可以出发了。要快,不可拖沓。”
“儿臣遵旨。父皇,关于那首花鼓词,儿臣还有话说。可这话有点儿不好听,还请父亲莫动气呀!”
听朱标这么说,原本怒气消了大半的朱元璋,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在他看来,朱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戳他的软肋,真没眼力见。但经过这几年,他对太子的意见越来越看重,觉得有时候他说的歪理,仔细琢磨之下,还真不错。
“说吧。”朱元璋走到一片狼藉的书案之后坐了下来。
“儿臣以为,朱来财所讲的花鼓词,可能是有些夸大了。天下初定,朝廷颁布了诸多安养民力的法令,对帝乡百姓更是关爱有加。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民谣小调呢?”朱标开启了惯常的循循善诱模式。
“这与父皇对家乡的看重有关系。”
“啥?咱照顾乡邻,蠲免钱粮,还有错了?”朱元璋奇道。
“不,儿臣所说的并不是这方面,而是父皇对家乡的建设。临濠是我朱家龙兴之地,是为帝乡,意义非同一般,父皇钦定为中都,营建城池宫阙。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非数年之功而不可得。前番儿臣与二弟前往中都祭拜皇陵,也见识了工程之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