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报官?”兰以权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虽然他已经浏览了状纸,缘由基本清楚,不过按程序还是得问一下,作个对证。
“草民状告常发,杀害草民的父亲。请大人明察!”
“凶案何时何地发生?”
“昨日下午,在朝天宫附近,里仁街与北门桥的十字路口。”
“为何当时没有立即报官?”
“草民当时吓坏了,也不知道被告姓甚名谁。当日回到家中,心神稍定后,才下了状纸。”
“你父尸身何在?”
李进指了指一旁盖着白布的父亲:“这正是家父。”
“来人啊!抬下去,让仵作验尸。”兰以权话音刚落,两旁就各出列一名衙役,将李进父亲的尸身抬走了。
“你状纸上所说行凶事情,可有证据?”
“小民亲眼目睹了凶案发生的过程,愿意为他作证,其父确系被人所害。”秦顺抬起头说道。
“你是何人?与李进是什么关系?为何遮掩面容?”
“回大人,小民秦顺,家住西华门外里仁街,不是有意遮掩,而是昨日受了风有些面瘫。事发当时小民正好在朝天宫那儿闲逛。我与李进素不相识,只是路见不平而已。金陵乃天子脚下,首善之区,竟然有这等凶恶之人,望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秦顺说完,又俯身下身去。
“那你就把所见之事,详细地说一说。”
秦顺一五一十地把案发的经过说了一遍,与李进状纸上所写基本一致。兰以权这一番询问下来,基本上已经把事发的情况搞明白了,下一步就是等待仵作验尸的结果以及传唤被告常发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