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龟伸出手,指了指墙上用来计算年月的水晶刻柱。
“那一只虚空灵兽并非是本界之妖,但它却能吞噬空间和时间,算是天地间最难缠的妖,如今它陨在你手上,实在让老朽感到意外。”
“当日老朽助你脱离寰蜃海的空间屏障,实是有一事相求。”
老神龟说到这,不由地看向他的孙女拓拔可儿。
顾余生当即道:“还请前辈明言,晚辈既然来了,必定遵守当日的诺言。”
“嗯……那老朽就直言不讳了,昔日老朽与夫子曾坐而论道,老朽以仗年岁之长,本以为会在天道领悟上占得一些便宜,不曾想,老朽与夫子论道数日,却输得一败涂地。”
“自那之后,老朽心境有瑕,如今已在沧海迷失了方向,未来不知去处,老朽赖活万载,已不在意生死,只是唯一的牵挂,便是孙女可儿,老朽希望顾公子能留下来,教可儿一些天地微理道法,以助她启智,若有朝一日天道崩塌,也好让她觅得一线生机。”
“前辈所托就是这事?还请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尽力而为。”
“如此,拜托了。”老神龟里额头的皱纹舒展,“可儿,还不快谢谢顾先生。”
“可儿谢谢公子。”
拓拔可儿脸上露出欣喜,朝顾余生拱手道谢,有几分拘谨。
“不知礼,叫先生。”
拓跋天神色肃然。
“噢。”
拓拔可儿嘟了嘟嘴,却没有叫出口。
“爷爷,公子好听嘛。”
“胡闹。”
老神龟佯怒。
顾余生解围道:“老前辈,余生年幼,尚是听教之人,可儿姑娘虽智幼,然年岁之长,非我所能及也。”
“爷爷,就是。”
拓拔可儿心性果然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