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顾余生唰的一下站起来,他虽然被无形之剑锁定了气息,然而他体内的血液却在莫名的沸腾,本命瓶中的青萍剑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剑意,即便面对如此一人镇天下的强者,它也想要出鞘。
苏守拙一动也不动,仿佛整个人也被剑封印了一样:“天河剑圣左良,三千年前白玉京最后一位飞升者,据说是同夫子时代的人物,他的名字是一个传奇。”
顾余生眉头一皱,天河剑圣,白玉京最后一位飞升者,怎么他全然不知?他虽鲜在圣院,却也看过圣院的诸多书籍,自修行以来,也从未听人提起过。
“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小玄界的域外天河,就是此人以天剑从小玄界斩断的一块飞地,据说当年与之交手的人,正是夫子。”苏守拙说到这,再次吞咽一口唾沫,“这些是我师尊陆观先生告诉我的,有传言说三千年的那一战,夫子败了……”
顾余生听后,果然一脸震惊,他与苏守拙隔桌对视,顾余生惊道:“你刚刚说,三千年前,夫子就与此人交手了?”
“是的,此事是圣院历代院主避讳之事,自然也不会有记载,但是当年儋州的一只神龟记录了这一切,尊师游历天下时,有幸在一块岸碑上见过,准确地说,那件事距今刚好三千年。”
“四十岁,夫子那时才四十岁。”顾余生的手不由地紧捏,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也就是说,那时的夫子,也拥有剑圣级别的实力,那是何等的闪耀!”
苏守拙听见顾余生的话,也是猛然一哆嗦,这一刻,他才明白顾余生为何如此表情诧异,是啊,这位千年前飞升的人物纵然是白玉京的传奇,可夫子呢,他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和传奇级别的人物交手了,而他创立敬亭山,岂不是两千年后的事了?世人皆以夫子教化天下而尊崇备至,那他老人家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他未飞升?
“顾兄,你如何得知夫子的年岁?”
相比起重楼山天降强者,苏守拙刚才的震撼和畏惧已经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震撼,更大的疑惑!
“菩提树,菩提树会记录世间发生的一切,它会把一切都记在时间年轮里,当年夫子曾种下一棵菩提树,如今,我也有一棵。”
顾余生深吸一口气,他紧攥的拳头在长袖里咯咯作响,大道艰难,千年世事沧桑,可他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想如夫子那样闪耀世间!
如果说夫子是天上明亮的太阳,那他,也想成为一颗闪耀的新星!
“苏兄,走吧,现在藏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这琼楼仙会,的确不可错过。”顾余生向草堂外走去。
苏守拙也仿佛被夫子的传奇影响,将内心的恐惧压下,他坦然道:“无非是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