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生走下讲台,朝光着脚丫子的稚童走去,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把毛笔塞到对方冬冻未消的手掌里。
“别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稚童听见顾余生的声音,鼓起勇气抬头,露出一张怯弱的面孔,声音低小道:“先生,我没名没姓……他们都叫我狗儿。”
“哈哈哈。”
书院里响起一阵稚童的笑声,这些笑声虽然没有恶意,可稚童还是忙把头低下去,两手不安地攥在一起,啪的一声,顾余生刚刚给的笔被他捏断。
稚童慌乱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不安,惶恐,眼底的迷雾透着坚强,在哭泣的边缘。
“狗儿是个好名字。”顾余生连忙蹲下来,“我很小的时候,还父亲叫彘儿,彘儿你知道吗?就小猪猪,比狗儿还笨的呢。”
稚童惶恐的瞳孔放大,盯着顾余生。
顾余生又将手上的一把毛笔递过去。
“重新选一支。”
狗儿摇摇头,把断了的笔紧握着:“先生,我就要这一支,我会自己把它修好的。”
“好,先生信你。”顾余生以手抹了抹小孩的眼角,在地上的青石上写了四个字,“这是彘儿,曾经我父亲给我起的名字,这两个字呢,是狗儿,记住了吗?等你以后认识更多字了,我帮你改个正式的名字。”
“谢谢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