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父亲的?”张世佳大吃一惊,这可是自己一直没跟任何人说的。
“我师父左慈找到我,跟我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姓姬,他是我刚出生就找到我,认我做徒弟的,他为我开启了忘却的记忆,就是我左慈师父有一种功法可以将见到的事物,就算忘记很久,但因为记忆还在脑袋里,只是找不到了,据说这就是深层记忆,他这种功法可以找回这深层记忆,证实了他是我的师父,同时我也找回我婴儿时期的记忆。”张任面不改色的胡诌道,张任当然不会说自己转世而来,小时候自己的记忆,自己都能记得。
张世佳哪知道一个八岁不到的娃儿,胡诌面不改色,于是说道:“你父亲不来见你,据他所说是有大危险,在对手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父亲曾说,十几年后,他还活着他会来找你的!”
“义父,你把我父亲地址给我一下,我就去看看,就远远的看看。”
张世佳拗不过张任,给他写了个地址,对张任说,“这是当年的地址,你父亲应该早就搬走了!”张世佳心里一叹,自己后来故意走过,远远的看了看,还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姬伯义早就离开了。
张任感谢张世佳,“义父,离大年还有三天时间,我看地址离这儿不远,我骑马去,快去快回!”
“路上小心!”
张任出了书房,凭着地图,自己骑着马独个往九顶山跑去,心急如箭,整整跑了半天,到了九顶山下已经是下午了,自己记忆中在山脚之下,都江堰之边,小时候不知道这就是都江堰,实际上张家和九顶山距离并不远,都在都江堰附近。
张任没有多少时间感慨,先找到当初那个家再说,这块地盘不大,凭着记忆骑着马找,不消一会儿就找到了,毕竟自己在这里住了近半年,这是张任有记忆以来的半年,还是那块地方,门是关着的,门上蛛丝缠绕,粉尘厚积,明显这是好久没人住过了,张任心里一紧,轻轻一跃,翻墙而入,里面所有门都开着,所有东西上面都是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显然是有人找什么东西,自己找了一圈,没找到特别的东西,没有打斗的痕迹,特别是尸体,没有一具尸体,于是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了,看来父亲是先跑了,然后仇人来找东西。张任在四周转悠一圈,还是没有特别的东西,找到村里人问了一下,他们都说姬先生走的很急,都没收学生的学费,甚至没有打个招呼就走了。
张任静心的想了想,依稀记得父亲给张世佳一张绸缎,上面有些字,看来还是要找义父要回这绸缎才能知道,于是张任在除夕节前一天回到张府,这时候张府正准备过年事物,张灯结彩,大家都忙活着。
蜀郡张府,书房里,张任找到了张世佳,张任扑通一声跪在张世佳门前,张世佳心里拽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何事,忙问张任:“公义,请起,去了趟老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任依旧跪着说道:“义父,孩儿去了九顶山下,父亲人去楼空,不知去向,房里四处都被人搜索一遍,不知道是何人,为什么我父惹上这些人?答案应该就在我父给义父的盒子里的绸缎上,请义父将绸缎归还于我,现在任终究能已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也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自己父亲并且保护他!”
“不是我不给你,你父亲当时叮嘱我,你未成人之前不准你知道这事,我看了里面的事,事情是挺严重的,不是你现在能承担的,你父亲说清楚了,至少要有一州之地才可以实现你们姬家的事!你先别过问了!”
“谢义父,我张任既已经从姬家过继到张家,不管以后如何,我这辈子就是张家的人,只是我之所出取其中一个接姬家香火,望义父成全!”
“好,得公义之诺,公义成人后我张家所有尽皆归你调遣。”张世佳听了此话极其开心,毕竟自己一直无所出,而且张任出色,实在舍不得,看过绸缎的事,知道里面事情重大,不放张任,又是过意不去,现在张任如此一说,就算后来所谋甚大,张家也会得以辉煌!况且,这两天他也从张瑞和张虎核实了一些事。
“公义,你年后去陈仓,我会让,张虎之妹张羽跟着你们帮你打点一些事物!”
“谢义父!”
“还有西街学堂刘夫子来过几次,甚是想念你,有机会你该去拜访一下!礼品从府库里拿就是了!”
张任这才想起照顾自己六年的刘夫子,忙着自己父亲的事都忘记了,是该去看看了,今日正好年关,张任让人准备礼品,然后自己带着礼品走向西街学堂。
西街学堂,刘夫子讲完年前的最后一节课,同窗们向老夫子拜年,并送上家里准备好的年礼,大家都快在一起六、七年了,自从小调皮张公义走了后,冷清了许多,再过半年,大家要在此毕业,劳燕分飞了,据说,年后,刘波要去雒阳的县学里,刘波立志要成为博士,马俊英要举家搬迁到申城,据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其他人也要去当地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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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任推开学堂门,所有人都愣了,快半年不见了,张任少了那份调皮,但多了几分沉稳和坚毅,张任见到刘夫子就跪拜,“预祝夫子新年快乐!”然后递上年礼。
这个时代,夫子们都不会收礼,但是年礼是学生对于夫子的嘱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名贵,只是一个纪念之物,送的贵了,夫子也会将东西送回去。
刘夫子收下了年礼,对张任说:“听说你到右扶风去学习,看到你现在气势,看来这半年所学良多!”
“是夫子教的好,我在右扶风一人在外有了更多的体会,所以才会有所变化!”
刘夫子看着这个孩子,小小年纪眼中居然有了几分沉稳,跟当初那个调皮的小张任截然不同,这些年来,小张任的变化一直在眼中,小张任在自己私塾里,成绩不是最好的一个,而且到现在都是用白话答卷,小张任是这群孩子中,岁数最小的一个,刘夫子摸着小张任的头,不由得鼻子一酸:“好……好……好,见到你就开心了,你有心了,你们年轻人有话说,我就忙去了!”夫子心里一阵难过,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张任,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落泪,马上就走开了。
夫子一离开,同窗们叽叽喳喳的问张任东问张任西的,说来说去,张任总算听明白了,刘波明年要去雒阳上县学,人生目标是进入太学,马俊英要举家东迁,申城?这年代是没听说过,但张任是知道的,申城是当年楚国春申君的封地,现在在会稽附近,会是松江府吗?要知道,一千七百年后那就是中国的经济中心,现在就去占地盘么?后代岂不是地主中的地主?这么高瞻远瞩?
然后笑着对马俊英说,“搬到那么远去,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