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我是执金吾,你说……”
宋奇马上知道自己父亲有了一丝反意:“不行,就算成功了,软禁陛下?还是杀了他?倚靠他我们才是皇亲国戚,他不在我们就不是了,且不说现在大汉天下,依然是刘氏宗亲对天下大部分地方控制,软禁他号令天下,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是要有实力的,想当年梁翼不也是外戚,但是杀了质帝,皇位也就落到当今先帝手里,后来梁翼下场如何?父亲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宋家如果不是外戚的身份,我们前五世家都进不了,这样会让我们家家破人亡的!”
宋酆知道,当今天子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外戚壮大的土壤,否则,再怎么样自己的实力还是能威慑一众汉室宗亲,但是现在只能依靠着天子刘宏。
“不,最后我还是要帮你妹妹一把,陛下宠幸过得宫女,都注意一下,嗯,一天内宠幸两个,主要注意第一个就行了!你妹妹是皇后,秋兰的权限还是很大的!”宋酆还是有些不甘心。
宋奇也很无奈,只好点头:“嗯,只要撑住一年多,或者两年就行,两年后无所出,以陛下英明断不会继续下去!”
“嗯!”父子两商量好。
在雒阳城北,太中大夫程阿府里,程阿吃完晚饭,在书房里见了今天刚到雒阳投靠自己的表外甥,算是远房亲戚,这青年才二十七岁,少年时,自己考察过他,思维敏捷,心思周密,善察人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出身太低,寒门出身,不过现在投靠自己,自己还是很喜欢的。程阿把今天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青年低头沉思一会,抬头询问,“陛下啥时候有宋后的?”
程阿算了一下:“建宁三年!”
“后宫一直没有公主和王子吧?”青年紧接着问。
“没有!”
“我观陛下登基以来,对皇后礼敬有佳,对百姓也常有恩舍,对外也不予余力,该出兵绝不会犹豫,此是明君之为,断不会无缘无故行此荒淫之道,宋后居后位已四年有余,后宫嫔妃也不在少数,却皆无所出,这不是大疑点才怪,要么是陛下身体有恙,要么就是有人行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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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阿心里一动,问道:“何为取死之道?”
“吾听昔日成帝在世,宠幸飞燕合德十余年,飞燕合德皆无所出,据传闻因为当年王太后不喜飞燕合德,在饮食中让他们皆无所出!而此次宋皇后和宫嫔妃几十人皆无所出,而且是多年皆无所出,若陛下身体无恙,那么有人行王太后之道也,后宫能行此事者,一是太后,但太后年事已高,望孙欲穿,不喜皇后,且不喜众多嫔妃乎?二是皇后,吾听说帝后恩爱,宋后明大体,定不是宋后所为,吾断定此事应是执金吾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