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将军,陛下让我去中牟上任,但圣旨到的时候我不在平城,我的人将圣旨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已经在稽落山附近,后面又有追兵,我就索性从鲜卑西南部出进入西域都护府,过了天山,一直到玉门关的,上任时间是四个月,已经过掉近两个多月了,现在转到平城也来不及了!就算我们原路返回,盖将军打算让我们这一百多人,让鲜卑人灭掉吗?这是我的平城县令的印,这是圣旨,请你过目!”张任高高举起自己的印,还有圣旨,圣旨是小鸿带回来的。
“那也不对,你绕这么远的路,你们身上怎么干干净净的跟新换的一样?”
“来人将新换下的脏衣服取来!”
很快令人拿来一堆鲜卑人服饰,放在地上,上面都是血渍,证明了经历了很多血战。
“盖将军,我们扮成鲜卑人,杀入鲜卑,杀了鲜卑战士四千多,我们也损失了五百来人!为什么衣服干净,是因为回到大汉土地不需要杀戮,换回汉服,干干净净的回家!”
“盖将军,我也是从天山北的蒲类来的,我听说,前段时间有几百人的汉军,跟他们一样一人双马,而且是都是大花马,杀了好多鲜卑人,鲜卑好多部落都被打的迁徙了!不能这样啊!这都是自己人啊!人家的证据都有了。”有几个百姓也看见过,只是大花马容易记得。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事!”
盖顺不是没听说过,前段时间就有一批没人知道来历的部队钻进鲜卑境内,杀了很多鲜卑人,将好多鲜卑部落直接打垮,难道就是眼前这些人?
之前就没有发生过这类事情,这家伙明显是没有接到上面的命令自己一路杀过去的,六百人杀了四千多鲜卑战士,难以置信,或许还都不止,但任何条例都没有这种情况啊!盖顺真正思考的时候,一支商队靠近玉门关。
一个小将模样,背背弯弓,手持一把一丈长枪,单人单马冲到玉门关前,看到张任,笑着对张任说:“如果你还是名满京城的张任张公义,一定能打败我,来战胜我,我们曹家为你作证!”
张任看着眼前的少年,估计跟自己岁数差不多,感觉总是像一个人:“你是……妙才?”
小将大喜:“原来张县令知道在下?”要知道夏侯渊可是看过张任出战的,记忆犹新,也算是京城当初最大的盛宴,当然曹家也是赚的金钵满满。
张任没见过这夏侯渊,只是这年代背后天天背着一张大弓的没几个,还是曹家的,想猜不出来都难,于是苦笑道:“你家兄长元让也是每次见面就要跟我打,你们兄弟怎么这么像?”
“打不打?不打没人给你作证,你就别进去了!”夏侯渊看着张任,认为吃定张任了。
“嚣张,让我来会会你!”李义提枪过来。
“慢着,听说你的弓箭百发百中,要不,你先朝我这射三次箭吧!”张任拦住李义,这曹家和自己关系极好,双方不管是谁,一旦有所闪失就不好了,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肥遗肉还是不想让人知道!
“你说的哦!伤到你我可不管!”夏侯渊对自己的射术很是自信,在雒阳城中就没有人比他射术更厉害的。
“来吧!”张任笑着,然后下了马,提着枪,站在一片空地上,距离夏侯渊五十步,这夏侯渊肯定骑射很厉害,但终究是少年。
夏侯渊将长枪插入地上,左手将背上弓取下来,然后取了一支箭,对着张任说:“太近了,远一点!”
“来吧,别浪费时间了,这么多观众,还有盖将军!”
“伤着了可别怪我?”夏侯渊将箭搭在弦上,“砰”弓弦响,箭“咻”的一声朝张任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