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皇给了你一份特殊圣旨……”
“你也知道存根不在皇宫,这圣旨现在拿出来,想让我找死不成?”张任没有解释圣旨,那上面根本跟刘辩和刘协没关系,只是证明刘循也是自己的血脉而已。
“那怎么办?”刘辩一下子坐在旁边的座椅上。
“弘农王,你这五、六个月,从天子变成囚徒,还没看透么?”
刘辩一愣:“看透什么?”
“弘农王在这休息休息,到时候臣安排你去找你师父!”
“姑丈,你应该举起号召大家共同讨伐董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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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臣另外一个侄子,或者说弟子拉下宝座,让你坐上去?”
“朕记得了,你还是皇弟的老师,当然舍不得这帝师之位了!”刘辩多少有些冷言冷语。
“帝师?”法衍又愣住了,这张公义居然还是当今天子的老师?自己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当初鸿都门学有一个皇子,没想到这是真的,是协皇子,不,是当今天子也参与了那场比试,难怪,当朝驸马也给他打工,如此尊位居然没多少人知道,不是弘农王,自己根本不知,如此低调,居然为了留下自己做了这么多工作,心里顿时感激起来,毕竟这时代,士为知己者死是深刻在士族脑子里的,而张任正是法衍的知己。
“帝师之位有何值得留念的?还不如在这汉中快乐!你成就了天子,俯视人间,也被拉下来,随时可以被杀的废帝,你这几天想想,有何区别,想明白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找三师兄,或许你会多明白一些!你在清虚观呆了多年,难道没这感悟?”张任心里一叹,毕竟是少年心性,这些日子过的太好了,忘乎所以,当然将当年在清虚观所学忘光了。
“如何感悟?我母后之仇……”身为人子,这仇铭记于心,哪能忘怀。
“董贼么?最多三年必死,死于非命,可以么?”
“果真?”
“当然!”张任笃定的说道。
“那好!朕能见见姑姑么?”
“算了,别让她伤心了,如果只是报母仇,棋已落下了,安心等待就是了!”
刘辩脸上一肃:“谢姑父,朕静候佳音!”
张任心里一叹,他还是没有放下天子之尊。
张任拜别刘辩,离开天字一号之后,法衍跟在后面。
“主公,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皇亲国戚?”
“季谋兄,我本来就不是皇亲国戚!”
“那你的夫人不是长公主么?不然,弘农王怎么会称你姑父?”法衍也不理解,按道理,先帝的兄弟姐妹,哪怕是皇室平辈的,自己都清楚,毕竟作为廷尉左监,一定要将皇家这些人了解清楚,一旦他们犯法,量刑很重要,一旦出错,会死很多人的。
“我夫人好几个,都不是公主,至于弘农王,他爱这么喊,身为臣子,我也没办法,我想从宗正卿那边也没有这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