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问题问得好,这问题也是人对世界认知的过程,我回答与你!”张任笑了笑:“首先我们来所说文字的发展,文字最早的是象形文字,比如说,这个‘鸟’字。”
张任用笔在墙上写了一个“鸟”字,只是不过是象形文字的鸟,然后在后面写了两个字,分别是楔形文字、小篆,然后看着太学学子们:“文字的开始是模仿,这个‘鸟’字就很想一只鸟,后来演变,成为小篆,然后就是大家手里写的‘鸟’字,字越来越简化,越来越容易,同样的作为文字的载体,也在演变,最早的时候人们刻在石头上,就像太学门口的熹平石经,后来刻在竹片上,到了蒙恬将笔进化,才是写在竹片上,至于纸,我们待会再说,想想先辈们用刀在石头上、竹片上刻字就知道写一个字有多难,所以言简意赅,文字浓缩才是大流,但是世间人们大多使用白话文!”
另一个太学学子站了起来:“尊驾的意思是让我们跟普通平民交流?”
“天下众生平等,没有高低贵贱,放下所谓的身段走下去与平民交流!”
一时间太学学子哗然,这年代士农工商,士为第一,高高在上,所有读书人真正奋斗的目标就是最后成为士,如果不能成为士,那么宁愿治学一辈子,现在,张任告诉他们都是平等对待的,这让太学学子和世家们如何接受的了?
“所谓高低贵贱,无非是所谓的出身,只是投胎好一点罢了,你们有机会在太学里面念书,甚至念上书,你们说是依靠你们自己的本事还是祖上的庇佑?那只能说明你们祖上很厉害,不是你们本身很厉害,怎么体现你们很厉害?你们学校成绩优异说明了你们自己努力,实力高人一等,跟一拨没有机会念书的人比,就有如你们念书的时候,跟三岁儿童比试一样的,要么跟条件差不多的人比试,你们看不起的人,或许他们在最底层的人们,但是他们辛苦劳作着,没有任何倚靠,没有农民,我们没有饭吃,没有劳作的,没有商人,我们买不到合适的东西,也就没有天下的繁荣,士人做了什么?从小念书,目标大部分就是为官,管理他们,还有一些就如你们,为大汉文化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是没有农工商,这世界就没有了基础的东西,你们会饿着肚子,竹简、纸张、笔都要自己做,你们买不到合适的衣服,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是基础,犹如这栋楼,他们是地基,是第一层,你们是高层,是栋梁,但没有他们,就倒塌了,没有你们高层栋梁,他们就得淋雨,所以都是一样的,相互相依,就算有尊卑,那也只是表面现象,我的老师,曾教我们要深入民间,了解人民,只有深入了解,才能管理他们,让他们更加开心的劳作,脱离底层百姓,再好的制度都是没用的,我们益州百姓收入都是这司隶这一带两倍,甚至三、四倍,那是因为我们益州百姓,辛苦劳作,他们收成多了,我们的收入也多了,日子就过的更好了,这是相辅相成的事情,换个角度,如果他们的孩子也有机会念书,就肯定差么?当年中平年间四校比试,鸿都门学那几个孩子都是穷人家出身,他们一个村庄供一个或者两个孩子出来念书,他们努力的念书,最后那次比试,看到没有,不差的,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也能出人头地,所以你们之所以骄傲,那是因为你们有个好的祖上,或者说投了个好胎,如果你们要证明自己的确是人上人,需要证实自己,怎么证实,为大汉做出贡献,而不是天天在太学傲娇!”
通体白话,在场没人听不懂,太学的学子被张任一顿训斥之后,突然沉默起来,这番话太骇人听闻。
“继续说下的,当文字简化,而且可以用笔在纸上书写,比以前简单了许多,你们应该用上了印刷版的书籍,白话多些字,已经不成问题了,也就是说未来会普及白话文,这就是大势所趋,我只是先驱而已!”
角落里,那个身影的主人莞尔一笑,这小子从小就是通体白话,现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变成白话文先驱,什么用刀刻难,当初这小子写文章不就是用刀刻,也没觉得他写的慢啊!不过,拗口的话或许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用刀刻可以省很多字,省力很多,更省时间。
“这个问题就到这吧,我们继续,我们的人生如果从行动力来开,实际上是对称的,人刚出生的时候,没有行动力,在父母的怀抱中,然后只会爬,然后慢慢可以站起来走,然后可以跑起来,吃也是刚开始喝奶,然后稀粥,然后就是米饭,成人后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老了,跑不动了,然后慢慢走,跟小的时候学走了一样,然后如果没有人帮忙只能躺在床上,或者爬,坐在椅子上,慢慢失去了行动力,吃饭这时候也都是喝点稀粥!这就是我们的人生,老了和婴儿是一样的,只是婴儿让大家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