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两侧分散着一些不时洒扫落叶的杂役,上方手持长剑,身着外门弟子服的一行人似乎接到报信,悠悠于阶梯平台左侧的拱桥走廊辗转而下,拦截弋冥的去路。
“应当是心知自己的收获拿不出手,索性直接拖延着时间,让结果作废也就罢了,免得丢人现眼不是?另一个甩着额前刘海,肆意取笑。
“有事?”
弋冥撩袍走上平台,与几人的身位齐平,面色沉静的问着。
这几个人,是薛程身边的跟班,靠着恭维和簇拥薛程,虽为外门弟子,得到的优待却是不少。哪怕现下薛程不在,找他麻烦的事情做起来也是不遗余力。
“呀,弋师弟脾气见长啊?果然是做惯了弟子,忘了自己在火房做工……”
“唰!”
长剑骤然袭来,将这人的言语呵退。
这人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平日里连长剑都舞的磕碜,如今看着猛然劈过来,紧贴脖颈的剑刃,吓的额角冒汗。
“弋冥,你疯了!谋害师兄是重罪,你想掌事堂如何罚你!”同行之人瞪大了眼,瞧着弋冥不似往常好拿捏,便试图用宗门规约打压。
“若敢再来生事,我一定杀了你们。”
这话不曾有多大声,音节字符却随着对方定定的神色落在几人心头,激的他们不由的生出些畏惧来。
剑刃撤开,剑尖摩擦实地,从那挑衅的弟子身边远离,他们怔怔的瞧着前方走远的人,才猛然大喘了一口气。
被剑威胁的那个,脚下打滑,竟是一个不慎蹲坐下去。
“他怎么……”
“走,”还站着的同门试图将地上的人拉起。
“那薛师兄那边……”
“管他呢!快走吧!”他总感觉有些不妙,后背发凉。
几人踉跄着从一侧的拱桥离开,却在下坡路时脚底打滑,相互推搡着滚落在地,又顺着地势不断沿着阶梯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