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嫔浑身颤抖,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绝望,仿佛已然看到自己未来凄惨的下场。
高贵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内心在拼命挣扎,不知是该坦白以求一线生机,还是继续死守秘密,寄希望于侥幸躲过这一劫。
殿内一时静谧得可怕,唯有高贵嫔微弱的抽噎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回荡。
忽而,高贵嫔抬眸,望向言瑶佳,眼中充斥着愤恨和怨怼:“你凭什么断定这件事与嫔妾有关,就凭那小太监的一面之词?皇贵妃娘娘,这后宫之中想攀咬陷害嫔妾的人可不在少数,您怎就笃定他所言属实?嫔妾向来本本分分,恪守宫规,一心侍奉皇上,满心满眼盼着能为皇家绵延子嗣,如今却平白遭此污蔑,娘娘就不可怜可怜嫔妾这怀着身孕、孤苦无依之人吗?”
言瑶佳看着高贵嫔这般作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急不缓地踱步上前,裙摆轻摇:“高贵嫔,你莫要在本宫面前装可怜、喊冤枉。小太监的供词只是其一,你平日里待青雉的种种行径,宫人们都瞧在眼里。旁的宫人稍有差池,你便严惩不贷,轮到青雉犯错,你却宽容得紧,甚至主动为他遮掩,这般差别对待,如何解释?再者,青雉落网之后,你三番五次举止失常,慌慌张张,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端庄稳重,若不是心里有鬼,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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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嫔咬着下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腹部,似是想从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汲取些勇气:“娘娘这是蓄意挑刺,嫔妾身为一宫之主,行事风格自有主张,对下人恩威并施也是常情。至于青雉之事,事发突然,嫔妾不过是担忧后宫丑闻愈演愈烈,影响皇家颜面,才会慌乱了阵脚,怎就成了心怀鬼胎的铁证?”
言瑶佳微微眯眼,眸中寒光一闪:“高贵嫔,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当真以为本宫无凭无据,便敢来与你对峙?还有,本宫听闻,青雉曾私下与人透露,他背后有人撑腰,能保他在这后宫安稳度日,此人位高权重,你说,他背后的人是不是康乐侯?”
高贵嫔心中 “咯噔” 一下,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呼吸急促起来,可仍倔强地梗着脖子:“娘娘莫要血口喷人,空口白牙就编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言瑶佳冷哼一声:“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交代你与青雉到底是何关系,背后的康乐侯府又在谋划些什么,若是再嘴硬,待本宫将这些证据呈到皇上面前,你便是有十条命,也担不起这欺君之罪,更莫说护住腹中胎儿。”
高贵嫔瘫坐在地,眼神游移不定,双手紧扣地面,指甲都抠进地砖缝隙里,一旦闹到皇上跟前,自己怕是凶多吉少,可若是供出康乐侯府,往后自己失了倚仗,不说自己在这后宫更是举步维艰,家里的父亲母亲还有她弟弟要怎么过活
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闭嘴沉默,打算抵死不认。
言瑶佳冷冷瞥着高贵嫔,淡漠开口:“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宫,皇家子嗣不容一丝混淆,既然高贵嫔和青雉各执一词,为了皇室血脉纯正,高贵嫔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和太后一定不会留下来的。”
言瑶佳话音刚落,两名大力嬷嬷走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高贵嫔胳膊,将她按跪在地,同时伸手去掀她衣袖。
高贵嫔惊恐地尖叫:“住手,不准碰我,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她奋力挣扎,但哪敌得过力大无穷的两个粗壮嬷嬷。
言瑶佳居高临下睥睨着狼狈不堪的高贵嫔:“你已经失了一个孩子了,想必应该不忍心让他也离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