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破,细碎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昭阳宫的地面上,光影斑驳。
伺候皇上去上朝以后,言瑶佳端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她温婉却透着几分坚毅的面容。
南夏手持螺黛,手法娴熟地为她描眉,纤细的眉梢微微上扬,更衬得双眸灵动有神,轻点朱唇,那一抹嫣红恰到好处,仿若春日枝头娇艳欲滴的海棠。
穿戴整齐后,言瑶佳一袭明黄凤纹宫装,裙摆拖地,金丝绣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尽显尊贵雍容。
未及踏入正殿,便能听见殿外传来的细微嘈杂声,各宫妃嫔陆续而至,或三两结伴、低声私语,或孤身前来、神色各异。
待言瑶佳现身,众人瞬间噤声,齐齐跪地行礼,娇柔婉转、参差不齐的请安声此起彼伏:“臣妾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言瑶佳款步走到椅前,缓缓落座,轻抬玉手:“众姐妹平身吧。”
“今日瞧着姐妹们气色都不错,想来昨夜睡得安稳。” 虽是寻常寒暄,却让底下妃嫔们纷纷打起精神回应。
张芳仪率先站出,身着一袭淡粉宫装,略施粉黛,行礼后温婉笑道:“承蒙娘娘挂念,昨夜臣妾做了个美梦,晨起便觉着神清气爽。倒是听闻前朝正热议立储一事,此事关乎皇家子嗣、社稷安稳,臣妾好奇,娘娘可有高见?”
这一问,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殿内气氛陡然一紧,众人目光纷纷投向言瑶佳,有探究、有揣测,更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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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瑶佳神色未乱,手中轻摇团扇,不疾不徐道:“张芳仪这话说得轻巧,立储这般大事,岂是本宫能随意置喙的?自有陛下圣裁,朝堂上一众大臣从长计议、层层甄别,咱们后宫之人,恪守本分、伺候好皇上,便是头等要事。” 言罢,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众人,似在提点,又似警告。
陈修仪微微抬颌:“娘娘说得是,可有些人心思怕是不单纯,自家有皇子,怎能不盼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会儿子,指不定心里正盘算着呢。”
这话里的矛头直指言瑶佳,殿内瞬间暗流涌动,有几个低位份妃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言瑶佳嘴角笑意未减,目光却陡然锐利,直视陈修仪:“陈修仪这话,本宫可就听不懂了。本宫一心侍奉皇上,从未有过僭越之举,二皇子亦是潜心向学、尊师重道,何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本宫劝你谨言慎行,莫要扰乱后宫安宁,坏了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