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再见陈最时,她心中平静如水,竟没有再起一丝波澜,只是有些淡淡的伤感。
叹了声,正要进屋,空中却突然飞来一只熠熠闪光的灵鸽,鹿呦手心一拂,发现居然是长泽风召她过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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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住在赤霞峰的峰顶,每个人都配了间单独的小院,而长泽风的那间便要格外大些。
院里长着棵千岁古槐,树干粗如房屋,枝繁叶茂,四季常青,上面覆着青绿的藤蔓,藤蔓上又挂了几盏纱制的红灯,光影若明若暗。
长泽风着一袭米黄浅云色的束腰长袍,墨发半绾,坐在石桌前,手里浅斟着一只杯盏。
鹿呦闻到淡淡的酒香,不客气地跨坐过去,伸手就要去捞另一只酒杯子,却被‘啪’地一声打了一下手背,顿时讪讪的缩回了手去。
长泽风轻瞥她一眼,“酒量又不好,还老是看别人喝酒就眼馋,这毛病,几年也不见改。”
鹿呦瘪瘪唇:“可是师父您曾经也说过,醉饮天地乃人生一大乐事,我派修仙者当不拘小节,再说了,在师父跟前,即使喝醉了也没什么嘛。”
长泽风哼哼两声,顺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哦,你还挺放心为师的哈,都大姑娘了,以后别那么没心没肺的。”
“哎呀,师父!疼!”
鹿呦捂着被他弹过的脑瓜子,郁闷地瞋他一眼,又道,“您这话说的奇怪,我若连师父都不放心,那还能放心谁?长再大,不也是师父的徒儿嘛。”
长泽风睁着似醉非醉的眼,半眯着瞅她,“哟,你还挺有理。”手里却倒了杯酒递过去,“就今日,以后不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