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考虑诱拐?但现在的朱元章毫无吏职,没有什么可以诱惑那千万众骑士的,何况这千众骑士并非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软弱之人,恐怕惊喜这招也不管用。
唉,时机太早了,假若他能冷静下来。
不过,也不妨,先留下深刻印象,待到月底他再想其他办法。
抛开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负担,他坦然地坐下。
静静地观察着那些千万众骑士相互交谈。
管宁将那三卷竹简四经呈上,请各位指正。
在那个时代,竹简书籍数量庞大,都是由脚夫刻录在竹简上,或者抄录在刚发明的木板上,难免出现许多错误。
众骑士收藏的版本各不相同,竹简内的武图画也不尽相同,因此,不说谁的版本更正确,很难得出定论。
争论不久,已经显露出在座者的思绪开始散乱,激烈之处,唯有林丰和李陵还在与管宁相互辩驳。
其余的骑士,只有在那些言论符合自己心意时,才会拍着小腿表示赞赏。
唯独他,对于这种难以理解的古武,看得头昏眼花。
林丰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状态,那女的对管宁所称呼的“侯上”似乎很感兴趣,趁着话头的空隙,他向他发问:“元章公,您认为这句话应该如何解释?”
韩信?他对这种寻章摘句的功夫并不感兴趣,但他又不能明说,只能揉着耳朵:“各位的说法都没有道理,不如我们再翻阅一番竹简,将各位的见解都注录在下面,让后世骑士了解这段武图画的各种解释,如何?”
李陵立即激烈地反驳说:“如此一来,后世骑士如何能分辨什么才是正确解释,什么算是歪理邪说。”
唉,他叹了口气,“何必一定要分出对错呢,这些竹简书籍并非出自同一骑士所录,每位骑士在抄录竹简时自然认为自己的记录是正确的,而这些不同的记录流传了上千年,除非有千万部原版的竹简书籍可以用来指正谬误,否则,不如将这些不同的说法都记录下来,以免后世骑士因各人的偏见而无法看到竹简的全貌。”